“爹,你就去一趟瑶光峰好不好啊”霍臧敞绕到开阳正面, 急得直跺脚。
开阳再次转过身子,语气不容置喙“不去。”
“爹,令师弟都跪了四天了,瑶光师叔根本不接见我们这些子侄, 你能搭救却装聋作哑,若令师弟身子有个好歹,那你就是帮凶”
“那也不去,令臧一为何惹怒瑶光我都不知晓,要我如何搭救不去不去,莫要烦我。”
霍臧敞气的直跳脚,突然伸手拽上开阳胡须。
“孽子,松开松开, 快松开”开阳惊慌怒吼,奈何珍爱无比的胡须在孽子手里。他使劲伸着下巴怒吼, 第一万次升起想要打死这个孽子的冲动。
“敞儿,快松开你爹爹”另一侧坐着的个美妇人终于开口,上前分开眼神厮杀的父子二人。
妇人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吹弹可破, 分明瞧着三十余岁, 却未生出一丝皱纹。她举手抬足之间风情万种,勾人心魄,霍臧敞美若女人的皮骨, 竟似照着她的模子刻出来一般,只多了几分男儿英气,少了那些柔媚。
她纤纤玉手点上霍臧敞额头,嗔怪道“怎得越长大越荒唐,还像幼时那般揪你爹爹胡须,成何体统”
“娘,爹爹他见死不救,他冷血心肠,他无情无义,他枉为人师”霍臧敞口不择言,跺着脚一叠声控诉。
一根手指堵上他唇瓣,眼尾怒瞪霍臧敞,话却是对着开阳说的“四郎,瑶光峰也就掌门师兄与你的话,瑶光还能听进去几句。令臧一那孩子我见过,乖巧有礼,他能犯何错”
“便是再大的错,这跪也跪了,鞭子也吃了,难不成真要那孩子以命相抵不成”
开阳叹气,牵着妇人柔夷“婉娘,瑶光看着清冷,实则脾气大的紧。我虽不知令臧一如何惹恼了她,但她若不松口,谁去都是白去啊。”
“那你也该试试,敞儿这么些年来,可就和那孩子最交心了。”婉娘眼含秋波,被这双眼睛盯着,开阳只剩满口答应。
他怒瞪霍臧敞一眼,松开婉娘便要出去“你歇着,我去试试罢。”
“爹,我也去”
霍臧敞立即跟上去,开阳吹胡子瞪眼,在婉娘的注视下憋了半天,只憋出来一句哼,便任由霍臧敞跟着去了。
霍臧敞心下焦虑,第一次觉得怎么这开阳峰距离瑶光峰如此远呢。他频频眺望,终于瞧见那道挺拔的背影,四天如一日,依旧跪立在承明堂青色的台阶下。
“令师弟,你怎么样了”霍臧敞一步跃到令臧一身前,蹲着去瞧他。
令臧一眉眼低垂,额头几缕碎发遮挡了那双眸子。听得霍臧敞声音,他抬起头来。
往日琉璃般的眸子暗淡无光,眼窝深陷,薄唇干涩起皮,宛如大病一场。
令臧一张了张嘴,嗓子干哑得说不出话,于是只好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你都这样了,还摇头”霍臧敞见好兄弟如此凄惨,心中大为不忍,呼唤开阳道“爹,你快去找瑶光师叔吧。”
开阳站在几步之外,看着令臧一后背衣衫。他穿着玄青色衣裳,后背裂开数道口子,纵横交错,一眼便知是鞭伤,裂开的口子处颜色发深,应当是血无疑了。
“下手这般狠,她也是舍得。”开阳小声嘀咕“年纪见长,脾气怎得也见长了。”
“爹”霍臧敞催命般地又嚎起来,开阳没好气道“这就去,嚎什么嚎”
开阳抬脚欲去闲人止步院,却见太允夙自承明堂内走出,不由心下诧异,这是盯着令臧一罚跪呢他挑眉惊讶“瑶光”
令臧一听得这句,身子不自觉绷紧,跪的越发笔直了。尽管膝盖已经痛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