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的目光直接略过那些餐盘点,在地图上找起适合躲藏的地方,很快就定下了碗架区。这里摆满了层层叠叠的瓷碗和碟盘,视野被切割得十分厉害,旁边还有一个大如湖泊的洗碗池,里面堆满了雪白的泡沫。
居士找了个最适合观望的隐秘角落,当起了伏地魔。他遗憾地想,如果肖像画可以画出“死神”的真颜就好了。
由于“死神”的赫赫凶名,不少玩家一看到身边的同伴敌人是“死神”就选择自杀。这样几次后,“死神”也改变策略了,杀一个棋盘换一个形象,成为“角色扮演”最防不胜防的人祸。居士的肖像画只能画出危险对象的抽象概念,比如在颠沛鬼屋使用肖像画,画布上会出现破碎的人形墨玉来暗示苏子规。目前肖像画上的持镰骷髅也是“死神”的一个概念化形象,居士根本不知道“死神”在这个棋盘是什么模样。
不知道相貌,厨房里的每一个玩家都有可能是“死神”。因此,哪怕一个白发青年全身破绽地待在他眼下久许,居士也没有勇气去偷袭,生怕遭遇“防不胜防”。
居士又偷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白发青年,心中的怀疑越发蔓延。
那个戴黑帽子的白发青年真的古怪,他大约是在居士藏好的十分钟后来的,径直走进了满是泡沫的洗碗池。那里居士之前考察过,虽然泡沫的遮挡性很好,但就是太好了,以至于完全接受不了外界信息,因此居士没有将其当成隐藏地。白发青年大约也感觉一样,在里面待了一阵子就出来了,然后就开始他奇怪的表演或快或慢地前后左右翻腾,时不时向空气攻击一下,就像是、就像是
居士偷窥了近四个小时,才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
就像是一个婴儿,在蹒跚着学习走路。
居士推测白发青年可能是获得了一张新设定牌,正在适应和练习。眼看着白发青年的动作渐渐褪去青涩,居士压下蠢蠢欲动的偷袭欲望,他因为知道“死神”所以不敢出手,其他人可没那么多顾忌了。
居士望向西北方,倒扣的瓷碗后边走出一位美艳的护士玩家,她边高举双手表示自己没敌意,边向白发青年靠近。
“这位小帅哥,我们互报一下身份吧,如果我们不能组合成菜,我们可以合作哦。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说啦,我是豆腐,不信的话可以来闻闻”
见白发青年看过来,护士有意挺了挺非常“豆腐”的胸部,以吸引对方更多的注意力。而在白发青年身后,一名肌肉虬结的狂战士突然跃出,如一辆失控的卡车疯狂地撞向白发青年。
显然在遇上白发青年之前,护士已经和狂战士合作了。居士讶异地看着那名狂战士“十字军”的蛮他知道那是“十字军”工作室的新秀,虽然脾气暴躁加上好色,近战却不错,最拿手的是“野蛮冲撞”。
“十字军”的新秀加上二打一,也难怪他们敢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遇人就杀。居士同情地看向白发青年,如果那人不是“死神”,恐怕凶多吉少了。
嘭
白发青年被蛮撞飞了出去,如一只破败的风筝摔在地上。
还真是个弱鸡。居士遗憾地惋惜,早知道他就亲自上了,还在这里趴了四小时。
然后居士就看见了蛮露出古怪的表情,那名狂战士疑惑地看向从地上爬起的白发青年,顿了顿才大步上前继续攻击。
有什么问题吗
居士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的画面,渐渐毛骨悚然了。他刚刚看到蛮撞上去了,白发青年摔倒了,理所当然地认为白发青年中了蛮的“野蛮冲撞\quot。但现在一回想,刚刚的过程好像、似乎少了最关键的“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