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是个女人的房间。
床铺帷幔层层, 风吹时,拂起一层纱, 扑在俩人身上, 纱上抹有幽香, 一阵一阵涌来。
苏听看了看他, 他只是注视着她不说话。
她的脸色驼红, 肌肤也泛出微微粉色来。
明海一回眸, 就笑了,手掌落在她后背上。他说, “香是最烈的情香。”
“你很纯情, 反应十分激烈。”
苏听诧异。
他又说“不是舅妈住的房间。我舅没有结婚。这里是他和不同情人偷情的地方。不过,有时他也会故意克制欲望,来修行。抵受。”顿了顿他改用英语说“st。”
苏听的手被他一带, 她知道,没有任何变化。
其实,他的意志十分顽强。说是一块顽固不化石头也不为过。
“懂了吗”他说。
他是因为她,才会去纵。
苏听垂下眸, 不作声。
明海就恼了, 将她往前一推,她失重了一下, 只好双手撑在那巨大的梳妆镜台前。
那里有各式胭脂, 不是现代的化妆品, 是那种十分复古的,旧时用的胭脂水粉,用五彩的琉璃瓶装着,漂亮极了。
月光很好,透过窗前洒了下来。
落在妆台上,映得那些琉璃瓶子流光溢彩。
“把袍子脱了。”明海说,然后把床底下的柜子拉开,取出一应工具。
他开始给工具消毒了。
苏听咬了咬唇,照他意思做了。
暴露于空气里,肌肤上毛孔散开,觉得凉意翻了出来。
他靠近了一点,气息笼罩着她。
苏听觉得慌,又咬了咬唇。
他贴着她耳朵说话,而手执笔,画下了第一笔,又痒又难受,像虫咬。
苏听忽然说“不要打麻药了。”
明海执笔的手一顿,然后画出了弧度完美的第一片花瓣。他身上的昙是闭合的,而给她画的,是盛开的。他说“那会很痛。”
“不怕。”
顿了顿,她又说“痛好。我想一直记得那种痛,记得你。”
明海没有作声,继续画。
是鲜艳的油彩,很快一朵完美的昙,在她背上盛放。
他吻了吻那朵昙,还虔诚地吻了那对圣涡。那是独属于她的一道密码,现在,只有他可以拥有。
那对神秘的圣涡,就像她背上最美的一对眼。一对深深的涡,将他整个吸了进去,此生此世,再出不来了。
苏听撑着镜台,闻着那香,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不不,不需要那个香,只要是他,遇上他,她就沦陷了,疯了。“快。”她说。
明海没有再犹豫,很狠,还嗜血。
苏听手扣着镜台,声音哑了“我受不了了。”
“忍一忍。”他取来工具,下了第一针。
剧烈的痛
苏听咬紧牙。
显然是在抵受痛苦。
明海也在抵受,st。
他执着纹身的工具,又下了一针,似叹息道“饥饿,痛苦,和情欲,究竟哪一样更难抵受”似是自问自答。
苏听倒是笑了,“我无法忍受你现在离开,是真的。”
明海一怔,吻了吻她的脸颊,继续下针“我也觉得,相较疼痛,乃至饥饿,情欲更叫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