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很重要难道连姐姐都不能说吗”女孩不懂,在她的心里,最重要的人便是娘亲和姐姐,她不懂娘亲为什么要瞒着姐姐。
“华氏”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现在还不可以告诉姐姐哦,等娘亲做完以后,就可以告诉姐姐了,因为娘亲想给姐姐一个惊喜,晏晏不愿意跟娘亲一起给姐姐一个惊喜吗”
原来是要给姐姐惊喜,女孩开心地笑了,双手捂住了嘴,表示自己绝不偷偷告诉姐姐。女孩模糊却欣喜的声音自手掌后传出“晏晏听娘亲的,我们要给姐姐一个大大的惊喜。”
女孩又用手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虞归晏被禁锢在女孩身体里,眼睁睁看着女孩在“华氏”与慕时深的欺骗下,瞒着所有人,甚至还在“华氏”的欺骗下时不时的溜出府邸。
尽管有好多次女孩见了自己嫡姐都险些瞒不住,想要告诉嫡姐娘亲回来了,可每每话一到嘴边,她却是不自觉地犯困,不多久便睡了过去,根本没有机会与嫡姐坦诚。
一年多之后,女孩长大了些,明白的事情也多了,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可又怎敌得过“华氏”与慕时深的心机累积的疑虑又在两人的合力欺骗下消融了不少。
虞归晏每次看见慕时深与那所谓的“华氏”欺骗糊弄小女孩,再看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眉目,心里的愤恨憎恶便无法抑制地生起,可随之生出的是更深的无耐,无耐于自己无法帮助小女孩,更无耐于无法改变既定事实。
这种无耐愤恨让她下意识扣紧了身边能扣的一切。
广袖骤然被攥紧,闻清潇垂眸看去。捏住他广袖的那只手僵直紧绷,手背上暗青色的脉络在僵硬的苍白下都清晰可见。他握住那只紧绷的手,轻声在她耳畔安抚,直到她的情绪终于有了缓和,方才松了手。
“世子,卯时正中了。”闻澹的声音在卧房外响起。
闻清潇应了,待得闻澹离开后,他又环着虞归晏静坐了些时辰。当天光穿透窗牖,落在她眉目间的那刻,随之一同落在她眉目间的,是他温热的气息。
他轻吻在妻子眉心“等我回来。”
言罢,他小心谨慎地将她安置躺下,便要起身。梦里的她似有感应,骤然便握住了他的手。手被柔软的小手握住,他顺着看去,目光又落在妻子淡静的眉目间。这般乖顺的她,便宛如天真无邪的孩子一般。
良久,他笑了笑,倾身覆在她耳畔,三千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落在她脸侧“妻不与,为夫怎敢失信。”
他抬手,取下她头上唯一一只固定发髻的玉簪,又将身上佩戴的一枚玉佩轻放在她的枕侧“虽言不问自取,即便以物易物也为盗,可主为卿卿,为夫便当一回这窃贼又何妨。”
虞归晏尚在梦中,自是无法回应于闻清潇。他将那只白玉簪放入广袖中,眉眼间的柔和更甚,轻压在妻子唇角。片刻后,他终是解开她的手直了身,往外而去。
也是在他转身后,床榻上之人的眼睫微动了动。
闻清潇走出卧房,正遇上了匆匆而来的魏王妃。自虞归晏出事后,魏王妃便一直未曾回魏王府,她想时时刻刻守在嫡妹身边,但嫡妹毕竟已经嫁与了齐王世子,又与齐王世子同居一室,她也便只能偶尔入得室内去陪伴嫡妹,其余时辰都是在房中守着,等着嫡妹醒来。
今日齐王世子离京,她也是闻讯而来“世子便要离开了吗”
“一个半时辰后便该启程了,现下清潇需得亲自前往军中清点人马,而后向陛下辞行。”闻清潇解释道。
思及妻子,他又道“清潇不在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