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回到那原地,那人仍旧躺在地上,同她离开时没有点变化,他应该还没有醒过。
不过腹部的那处伤势却比她白天离开时又恢复了许多,她曾用他身上所穿的兽皮裙绑在了破口处。
如今那破口正不断生长着新肉,虽然还是显得狰狞,鲜血已经干涸成黑红色黏在新生长的鲜红色的新肉附近。
而他也因为体表血液的凝结成了个暗红色的茧。
尢兰到现在仍旧无法看清他是什么模样,但从身形来看,这是个极高大健硕的男人。
由他身上仅穿了件兽皮裙,她猜想这片荒原的土著定过着十分原始的生活,或许她直接穿越了原始社会也说不定。
心底这个念头稍起,她便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难过。
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她都会努力找到回去的路,就算真的回不去了,她也会更努力的活下去。
将不适的情绪驱散,又联想到昨晚的狼嚎声,她觉得这男人很有可能是跟狼群搏斗才伤成这副样子,他身上的些伤痕明显是犬科类生物造成的。
他竟然能在狼群的攻击下死里逃生,还如此顽强地活了下来。对此,她心底不由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尢兰将果子尽数倾倒在她刚刚铺就的草丛上,将衬衫空了出来,早在湖边时她就将衬衫全部浸湿,直提着件湿漉漉的衣服回来的,就是为了在这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对于他的伤势她帮不了什么忙,毕竟她是个护士,刚参加工作还未满年,连实习期都还没度过,在医院时做的也是些琐碎的事情,小病小伤她倒是处理,但如此重的伤势只能靠他自我恢复。
她现在唯能做的就是看着他,不让他被野兽叼走,以及帮他清洗伤口。
尢兰用准备好的湿衬衫,擦着他身上的血污,不会的功夫她的白衬衫就成了暗红色,她虽然觉得可惜,但件衬衫不至于抵不过条人命,给他伤口清理下,说不定能防止感染。
而且明天还可以拿到湖边去清洗,还有绑在他身上的这条兽皮裙也脏地不像样,明天也可以并拿过去。
男人脸部的轮廓渐渐在她手底下显现出来,看清他模样的时候,尢兰怔了怔。她原以为野人会如非酋般。
毕竟从身处这片大地开始,她便下意识地把这里代入了非洲大草原,那么这里的土著在她的想象自然也只有黑肤的非洲人。
但与她所想并不样,这男人肤色是古铜色的,并不是黑人,而且五官挺立,轮廓分明硬朗,像是亚欧混血,下巴青涩的胡茬野蛮生长着。
她甚至觉得还挺帅的。
尢兰轻拍了下自己的脸,对着个伤的这么严重的病患春心荡漾,简直连禽兽都不如。
禽兽不如的尢兰帮男人把身上的血污草草擦了遍后,才作罢。
把衣服摊在太阳底下晒干后,尢兰又重新穿上了这件带血的衬衫,毕竟她身边还躺着个男人,对方随时都有清醒的可能,她脸皮还没厚到放任自己在个陌生男人面前只穿件内衣的地步。
好在经过太阳晒过以后,衣服虽然硬了点,到没有多少血腥味。
回来的路上她仔细想过了,这里的动物似乎比地球上的更怕火也更怕光。因为在白天的时候除了那成片的角马外,她几乎没碰到大型的野兽。这男人带着身血腥气独自躺在这里天,都没有野兽上来觅食。
而且昨天她手机那么微弱的光就能将那只花斑豹吓退,可想而知,他们对光有多恐惧。
如果她想今晚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