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敌在明, 我在暗根本无法成立, 她强自镇定,既然无法躲在暗处观察,那就直接摊牌吧
大家把话说开了,多一个老乡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如果不可避免要多一个敌人的话,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她也不会在嗤部落久待。和对方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利益冲突。
之后几天,尢兰思考后并未着急, 其她严格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方针政策, 想看烛风能把这口气沉到什么时候, 不过利用这两天时间,她也特地关注了他,还是想先对他的品行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他在市集上会出售一些物品,当然这些大多是一些木制品,比如她之前在山洞里看到的板凳。
倒是有许多人对他的东西感兴趣, 想要和他兑换, 但大多都被他拒绝了, 似乎没有遇到他感兴趣的东西。
尢兰之前串的珠片项链她也没着急兑换出去,等情况再明了一些再说。
她站在一个年龄相仿的雌性的摊位前,她这里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石头,而不远处就是烛风,她手上挑着这些石块其实分出了大部分的注意力在烛风那里。
他好整以暇地坐在地上,双手抱臂,眼睛闭着,似乎不像是卖货,更像是度假。
“这个怎么换”,尢兰随意挑选了一块五颜六色的石头问道。
摊主眼前一亮,似乎终于等到了愿意光顾的顾客,“一斤生肉。”
尢兰不由摇摇头,起身离开。
“半斤”,她又忙喊道。
她并未回去,而是在旁边一颗树下坐着,这一坐便是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里她观察到了一些细节,比如烛风哪怕是一直坐着,他的脊背仍旧挺得非常直,仿佛一座雕塑,纹丝不动,甚至连汗水落进眼中,也不见他眨一下眼睛。
从这些细节,尢兰可以得出他是一个定力非常强的人,甚至从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种花家军人的影子,甚至某一时刻,尢兰觉得这已经不是在吵闹的市集。
除此之外,她还注意到一点,是前两天发现的,他对小孩格外有耐心。
通过这两到三日的粗浅观察,尢兰对他可以做出一个最初步的评判,这人应该不是奸诈狡猾的恶徒,品性应该不错。
论定力,尢兰到底还是稍逊很多,经过几天观察,她的确有些坐不住了,干脆起身走到烛风面前。
“你好,我是尢兰”,她道,说得并不是这里的语言,而是种花家的普通话。
烛风睁开了眼睛,打量了她几眼,有几分审视的意味,不过并没有恶意。
“同志你好,我是康定国,我以前的名字。”
听到熟悉的乡音,尢兰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种花家果然遍布全宇宙,不过这位同志似乎和她不是一个年代的,同志这个词已经被她们这些九零后给玩坏了,只有她爸爸那辈的人才会见面打招呼用同志,而且他这个名字的确非常具有时代特色。
她爸刚好是建军节那天出生的,所以被长辈取名叫尢建军,她弟出声那年则刚好碰上香港回归,所以被他爸取名叫尢港回,为此没少被他吐槽自己名字土里土气的,每次吐槽准会挨一顿暴打。
她爸没做生意以前当过兵,所以打人下手特狠,尢小弟青春期叛逆那会,甚至被打断过两根肋骨。
不过老尢从来不打她就是了。
所以听到对方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