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雨水的铳手,而且是明军最精锐的铳手他们都装备着三眼铳
而且是射程超级远的三眼铳
他们见识过三眼铳,尽管这东西在北疆的装备其实也不多,但对土默特人而言是明人单兵火器仅次于神机箭的的兵器,要拉开距离。
因此陈沐眼看着敌军像扎堆一般朝桥边窜去,最近的北虏在四次齐射后离战壕都要七八十步的距离,这个距离他部下旗军的南洋造短铳杀伤已经不足,很难再像先前般直接将敌骑毙命。
这样不好。
“挥黑旗,轰他们后路”
陈沐左侧,传令家兵奔出战壕,战壕三杆黑旗在雨幕挥动,战壕下第五次齐射如约而至。
“陈将军威武”
炮兵阵地,吴兑看着战场分外振奋,尽管穿着云雁绯袍,却像个武官般一拳擂在遮雨棚杆柱,脸溢出藏都藏不住的大喜过望,望远镜早被丢到一边,攥着俩拳头对陈矩抿嘴咬牙笑道“南将长于决胜瞬息之间,攻守势易,果真如此,凶猛剽悍的虏骑在陈将军阵前竟如此孱弱,像这杀人如刈麦啊”
“那可不是咱爷们儿说了,这陈将军是有本事的不会错”
陈矩也振奋,甚至吴兑要更振奋几分,他是庚戌之变北京城的亲历者,那会才十二岁跟着大太监高忠全副武装立城职守,胡虏破关攻城的凶悍给他留下太多可怖印象,故而一遇兵事则是慎重再慎重,小时候留下的印记往往会伴随人一生。
几时见过这样的情景
十六门大炮在阵地摆着都不需发,单靠鸟铳把虏骑打得哭爹喊娘,像割麦子一样,成片的北虏说没没,骑兵被步兵吓得退避百步,连马都不敢乱动。
诶
陈矩笑脸凝在面,浮出思索,他刚才好像想到什么非常要紧的东西,是什么
环顾左右,陈矩看见阵地十六门了黑漆的火炮
“炮,炮”陈矩终究还是年轻,一下子慌了,抬手敛大袖左右找着,然后才在胸口抓住挂着的望远镜朝阵前望去,瞧见硝烟四起里三杆黑旗如风蓬草般左右飘零,“炮兵听令放”
在宦官高亢明亮的嗓音里,十六门火炮向预设目标,拴马桥西大队虏兵集结之处,狂轰而去。
轰轰轰
虽然来得稍晚,但于陈沐而言并不碍事,陈将军率旗军弃铳持兵跃出战壕,抽出腰刀,高呼道“传令两翼,掩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