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都是新募旗军,兵装甲械在陈某北来时还未造齐,配齐应该要等明年出头了。”
杨四畏的眼睛很大,陈沐说完瞪得更大,狠狠地倒吸口气,良久才摇摇头,接着问道“延庆三卫,也能如此”
“昌平有铁,军备好说,铁装船让漕运送到南洋卫,南洋卫把铳、刀、甲送过来行,没铁的话米粮换银子运过去,按铁价换东西行,质量都外边便宜,这些外物都很好说。”
陈沐说这些轻巧得很,道“关键在操练旗军,这事没有三卫官下一心,单凭陈某一个人是做不好的。”
杨四畏看陈沐的眼神像贫民在看大户,“陈将军难道不知道,你所说的好说,天下九成九的武官能为此发愁死”
陈沐觉得自己越来越想个军火贩子了,他非常无辜地抿抿嘴,道“谁,哪个卫官发愁,找我。”
陈沐虽然说的敞亮,但他越发地觉得这事不能再这么干下去了,以前在南方,广东诸卫之间互通有无,这是律法准许的,而兵部这次找他给边镇募兵输送火炮,已经是有点律法既不违禁也没准许的意思了,要是改天再把生意做到将领家丁部曲身去那是在违法边缘白鹤亮翅了。
好端端的三品大员,可不能走违法犯罪道路。
“行,看你的旗军,杨某也放心了,延庆三卫由你去练,昌镇正常防务由我部下二营驻守,你我互不同属,但有事杨某一定会帮你,后面看你本事了。”
总兵与副总兵之间并非直接领导下属关系,在战时总兵为正,统帅其麾下兵马迎敌;副总兵为,也是一样统帅其麾下兵马迎敌。当然在地位总兵要副总兵高,这不用说。
陈沐的练兵本事姑且不说,带卫军靠的也不是练兵手段,连戚继光那样的人在卫军都吃不开,原因只有一个,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把新募兵当作是零,那卫军是负数,从零到一很难,从负数到零更难。
依靠的关键在于生财有道,让卫军先顾住吃穿用度,要不然根本无法变成募兵一般的脱产军士。
在杨四畏看来,陈沐只要能用他的点金手让延庆三卫衣食无忧,算打仗是个草包他都乐意高高捧着,更别说广东陈沐的战功,可没他杨四畏低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