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指挥使取五成,另外两成田税给朝廷、两成留作军官俸禄。
现在指挥使要七斗,看去是少了,可卫所今年普遍收成也差,其实还是收了五成的粮。
倒是挺能说漂亮话,还特么过个好年
陈沐弹弹桌案没擦干净的浮土,问道“指挥使衙门送去七斗,赋税今年是多少”
“三斗,都已经交去了,百户衙门的俸禄还未交,旗军都在外征战,小人不敢擅自定夺。”郑老头说这话时脸表情既复杂又难受,“总旗,咱没百户衙门啊”
能不难受么,陈沐顶头的百户所,员额只有陈总旗与帐下的五十军户,压根没有另外五十人的旗军与旗官,这俸禄怎么算他们这总旗、小旗,一人双饷
“没事,照例,百户所该有多少旗官你不知道全算下来,切一半给白千户送去。”陈沐说罢,又顿了一下桌案,道“分两次送,原例是朝廷赋税两成、俸禄两成,那先送三斗,是今年百户所的旗官俸禄;再送一斗,是今年大收,多出的结余。”
陈沐在桌案的手拿炭笔不停写画,末了一丢炭笔,他们每亩军田按别家百户所交去九成收入,最后还能余下四斗多
六十多斤,是别百户所的三倍多。
其实不用他算,郑老头随后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意拱手说道“总旗,库里存了百户所近两千石粮,还有总旗那两百亩田地收的四百多石粮。”
“今年旗军的粮,是不是能,能多点”
“两千多石”
算心里再怎么算,等郑老头说出这个数目时,陈沐心里还是忍不住猛地一跳。
一石米可卖六钱八分银,两千多石相当于一千三百多两银子
“唉”
陈沐无谓地摊手,可惜了这钱,噢不对,这两千石粮食不是他的,旗下二三百口子人都等着吃粮过日子呢。
“往年,旗军发多少粮”
陈沐刚问完,对这事门儿清的邵廷达便道“有时一年十二石、有时一年十四石。”
这是正丁的俸禄,陈沐要发出去五十个正丁的俸禄,也是才六七百石而已。
“指挥使说过个好年,但别的百户所旗军大多是过不好年的,但咱们能。”
陈沐起身,轻扣桌面,道“召集旗军,开仓放粮,头季稻,每户十石,陈某手把手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