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这才是我太祖皇帝立卫所养兵的初衷啊”
陈沐想了想,白元洁要这么操作,是没什么问题,但他说道“千户啊你让八百人的蛮獠营耕六个百户所的田,给我两百人耕四个百户所的田,这算错了吧”
这是拿八百人的余丁当六百人余丁使,拿他二百人余丁当四百人使,这不是拿陈军爷当牲口,让牲口歇着么
“呵呵呵,这有什么算错的,没错”
“陈二郎,你在卫所私挖矿山,你藏匿倭寇,白某是不是不曾过问”
“你日子苦楚,跑去百户所借粮度日,有了功勋在安远驿站睡整个冬天升任总旗,白某是不是为你奔走”
打了胜仗,白元洁显然心情极好,严肃的脸笑意都往常浓些,转身走下箭楼,回头道“你跟张永寿说的话,他告诉我了,很有见地。”
“白某没让你吃草吧肉你都吃了,所以仗打完了,回清远不该像狼一样种田么,没错”
陈沐说不出话来了,这世斗嘴时最难受的感觉大约是别人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的嘴,这会儿连他自己都觉得白元洁说的有道理了。
可耕田不是这么算的,五千亩地离得不远,让他耕不难,可两万亩地你让他耕,从这头到那头儿要跑断腿,再施行安远驿旁边总旗衙门那种聚居的法子可不行了,想耕好田地得把余丁分离开,是不是还得包耕到户
陈沐摇摇头,跟着走下箭楼,现在仗还没打完,白元洁这话显然是认为清城正千户他势在必得,不过最后到底能不能当还要两说,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刚下来,便见到蛮獠营的十几个军士带着山下属邓子龙的炮卒一道把几百斤的佛朗机炮搬运来,放在视野开阔的角度摆好。
他说白元洁怎么要从箭楼下来,闹半天是准备用火炮帮伍端壮壮声势。
凑近过去,却见白元洁摆弄着架好的佛朗机炮看了看,对他问道“你来跟邓把总的炮卒学学怎么操炮,这应该能打到镇子里”
注明朝初年规定一个军户耕五十亩军田,两万亩军田是四个百户所需要耕种的田地,像白元洁所说,陈沐麾下军户每人全家要耕一百亩地,会很辛苦,但住所合理分配还是能够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