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指挥使,清远城隍庙西凤凰街那座指挥使卫衙是他祖修的。等咱们从广州府回来他可能升任总旗了,路相互照应着。”
听到白元洁的话,张永寿矜持地笑笑,道“祖的事早过去好几十年,都快没人记得了,劳烦静臣兄还记得。陈兄不必多虑,此去广州府尚需七八日脚程,那咱们路”
众人启程,只是张永寿又从他的旗丁那牵来一匹马给陈沐代步,几人骑马缓行,十几个旗丁则在车马前后护卫着踏前往广州府的路。
虽说是不必多虑,可陈沐哪儿能不多虑原以为大家都是白元洁的护卫,闹半天张永寿族也与武略将军莫朝玉有旧,合着这次是白元洁带着张永寿前去吊唁,唯独他是个护卫这有点尴尬了。
要不说有时候心思多的人活着不快乐,像邵廷达这种马大哈完全没有陈沐的困扰,一路引路在前可别提有多高兴了,明知道赶路二百里地却还像春游般松快的心性也真是让人羡慕。
不过好在张永寿的性格极好,健谈又不目无人,一路交谈倒也愉快,让陈沐在半日里他与白元洁的交谈将他的家世差不多弄清楚。张永寿始祖张琳是徐达的参赞军务,到张贵则官拜清远卫指挥使,不过后来张氏家道落,族人有的去别的地方,有的试图读书科举做官,再也没出现过清远卫指挥使这样的三品大员。
此次张永寿前往广州府,一是为了吊唁武略将军莫朝玉,二便是为了去广州府拜见亲族。
其实说来,是为了跑官。
至于白元洁要把陈沐带在身边也是两个意思,一来是为了让陈沐的小旗加以历练,将来若有立功的机会手边有可用之人,二来也是想让较亲信的陈沐多见见世面,总呆在卫所里也不是个事。
一路走得是极为轻松,日行三四十里也不算太过辛劳,何况白元洁的马车也让随行旗丁放置粮食水囊等物,道途不算艰难。不过待到距广州府尚有八十里的黑岭一带,白元洁却紧张起来,一路催促他们尽快通过。
“黑岭近日有道途商旅被劫,广州府曾发兵多次却不曾寻觅贼踪,陈二郎,让旗丁都拿好兵器小心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