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回来梁九也有些不好意思。田莽瞧得堂堂千岁爷也被呼来喝去使唤,不由对这些老头心生好奇。他跑去和千岁爷边搬东西边说起话来。
“千岁爷,这些老人家很厉害”
梁九咧嘴笑笑,“当然厉害,不仅脾气厉害,小到你们用的陌刀,大到陛下的天辇,军部火器司的枪炮,都是由他们敲定的。本王只是一些图纸与数据,动手实操不及他们,毕竟本王还要习武没这么多功夫。”
田莽大为吃惊,“好厉害,我这就去给那老头拧脑袋。”田莽跃到追他追的气喘吁吁老头跟前,仰头露出脖子,“老头,你拧吧。我脑袋很硬的,只给你拧一次,拧不下来就不给拧了。”
东郭勋哑然失笑,“说的什么癫话。”他伸掌覆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我只是生气,你这么屁大点个小孩怎么就入了监野司你叫什么名字”
“田莽,沧海桑田的田,草莽的莽。”
“好名字,我这就去和王爷说说,让你回去念学,听我老人家一句劝,监野司不是人呆的地方。”
田莽撇撇嘴,“老头,我是自愿的,监野司里也有学堂,比普通书院教得更全,更透彻。”
东郭勋气道:“教得什么杀人是不是”
田莽学着他老气横秋的语气,“杀人不是目的。国家利益至上,我们学的乃是御敌于千里之外。况且我若中途离开监野司,我那老爹能一天骂我三回不带重样。”
“你那老爹是何人怎么这样冷血无情,忍心将你这十岁不到的机灵鬼送进那阎王司。”
田莽自豪的拍拍胸膛,“大梁七虎当中,何人姓田,谁便是我田莽的老子。”
东郭勋一愣,更加不解,“田大富当将军的怎么还把自己孩子往阎王司送”
“这你就不懂了,这叫虎父无犬子,我那老爹精明着呢,有千岁在,往后军功更加难捞,打到没敌人岂不寂寞。所以他让我转型进你口中的阎王司,这可是铁饭碗。”
东郭勋笑骂道:“你个小娃儿,懂个屁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