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锤不服输,重新放上棋子,“再来再来。”
这时五大三粗的石大柱与一新兵蛋子来到两人身侧,齐齐喊了声爹。新兵蛋子名叫许安武,是许贸的小儿子,虽说眉清目秀,但是说话漏风,这是因为他老子常以老拳揍他,给他门牙打掉两颗。为何要揍他,因为他这小儿子曾喝花酒与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为这事被夜萧萧点名通报过。夜萧萧是什么人,许贸岂会不知道,被他盯上的膏粱子弟,事不有二,下一次再犯就是连累家族的大祸。子不教父之过嘛,父是家族掌舵,这父也就有问题,总能查出些东西。恨铁不成钢的许贸火速勒令这小儿子去参军,好好做人。
石大柱瞧得儿子一眼,“去打点酒来,我和许尚书还要大战三百回合。”
石大柱一惊,“爹,这也太多了吧三百回合岂不年都过完了去。”
石大锤恼道:“你这憨娃子,这是形容,形容你爹我胆魄十足。”
许贸则询问儿子头次上沙场感觉如何,谁想许安武支支吾吾,石大柱傻乐,替他道:“安武一次上马与敌捉对厮杀时,脚踩马镫踩了个空,摔了个狗啃泥,为这事将军气着呢。”
许安武大窘,许贸大怒,一个劲训叨起儿子,“怎么回事怎么还能踩空了呢铁浮屠的战马向来不设马镫,都是一跃而上。为了照顾你们这些新兵二百五这才加装了马镫,怎么,产生依赖了是不是还是大梁的马太高,你跃不上去”
石大锤也怒冲冲训叨起自个儿子,“教过你多少回说话莫要直来直去,什么叫狗啃泥,怎么能用这个形容安武你老子我和许尚书有多年的交情,你可别将它折腾没了”
这时石头下有人插话道:“得了得了,石那老汉,快让大柱回家,三位妹妹还盼着呢。”正是牵着隋沫沫的章红。
石大锤:“那你替我买酒去”
章红拽下石大柱,闻言头也不回气哼道:“休想喝喝喝,成天就知道喝,喝完就喜欢上房坐瓦,没摔瘸你那是你孙儿孙女们保佑。”
石大柱也心系他家里大着肚子的娘子,与他老子打声招呼后大步往家里跑去。章红跟在后,要去与大柱说一些注意事项。
“丢人的东西,滚回家去跪着。”许贸最后撂下一句话打发他儿子。
石大锤与他接着下棋,见许贸迟迟不挪一子,石大锤不由纳闷道:“想什么呢,孩子头次上沙场,谁没出过些小问题,你也别老凶叨安武。”
许贸微摇头,挪一步过河卒,“不是他的事,我在疑虑别的事。”
石大锤走象,将其过河卒吃丢,“什么事说出来听听,没准能帮着你参详参详。”
“关于关于军部一些后生的事。”许贸飞炮,吃其象。
石大锤恼道:“我说老许,你是不是故意说些有的没的好分散我的注意力最烦你这说话说半截的毛病。”
许贸哈哈一笑,然后不再挪子,皱起了眉头,“千岁爷选拔人才的方式确实没得说,这些年军部出了好些好苗子。但是,近年来不知怎么的,这些苗子一个接着一个的失踪,监野司给的理由是有任务外派。军部台面上就那几个大将军撑场面,可这不是长久之面,壮年过后是中年,中年过后是老年,这些大将军也会老。朝堂上以苗大头为首的文臣一脉多是年轻人,而且个个能说会道,确实有些真本事,叫人好生讨厌。反观军部这些没什么远见卓识的大老粗,我不得不忧心,那些好苗子到底去执行些什么任务。”
迎接众将士的家属已散去,多是嘘寒问暖喜气洋洋的模样,最惨的不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