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浸湿了背,谷有泽靠近这边,蹲下身仔细观察他神情。
燕良辰继续间断性的打起了呼噜,谷有泽观察半晌,松下手中的铁刺,继续去祭台前跪着,静待辰时。
燕良辰脑海高速运转,师傅教予的种种保命伎俩快速过一道,他发现他能逃,可若要带着桑小狸一块逃,得杀人那么,便杀人吧。锁在手上脚上的铁链,他翻身装睡之时,感觉自己能挣开它,那么铁笼的栏杆,也能掰开。
就在他一步一步策划之时,桑小狸突然转醒她看看周围,顿时害怕的哇哇大哭。
苗疆桑王部,即苗疆王族,桑吉为大王子,那么桑小狸即为小公主,体内皆有自我的金蚕护体,桑小狸的金蚕还较为弱小,所以耽搁了些时间才消化完体内的蒙汗药。
当桑小狸大哭出声时,谷有泽紧握铁刺快步上前,把手中铁刺往笼中一扎,扎入桑小狸的左胸膛,是为心脏的位置桑小狸痛哼一声,痛苦的抽搐两下蜷缩成一团。
燕良辰目眦欲裂,如发怒的暴龙,他嘶吼一声:“不小狸妹妹你们你们该死”
燕良辰挣飞了手链脚链,谷有泽见状,抬脚把桑小狸的牢笼踢下崖,怜悯道:“辰时,已到。”
燕良辰目里猩红,咔的掰开牢笼铁栏,摸出怀中飞刀,“嗖”的一声,飞刀射穿谷有泽的眉心,接着他握拳,飞刀高速折返,又从谷有泽的后颈穿回,谷有泽张张嘴,血如泉涌,他难以置信,这么小一个娃,怎么,怎么这样厉害。难道难道真是那人的徒弟
燕良辰把飞刀握在手中,手心血肉模糊也不顾,他泪流满面转而望向那群跪地的村民,村民们拿起手边的锄头与铁叉,向他涌来,口中苦口婆心般的念叨着:“祭品快下崖”“祭品可不敢惹怒河神”
燕良辰冲他们咆哮一声,飞刀离手之时,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肉弹战车启动。
锄头与铁叉击打在上面,坚硬的皮肤纷纷把它们弯曲折断,然后断去的部位,纷纷插入村民自己身体或脸上。
燕良辰来回滚了几圈,见祭台前再无人站立,地面躺着的人们,痛苦的呻吟,燕良辰顺手拿过一把铁叉,一路叉了过去,边叉边作呕吐得稀里哗啦,亦哭的稀里哗啦:“我不想的,可你们是你们逼我的你们为什么要害小狸我说过要保护她罩着她的你们让我燕良辰,言而无信”
燕良辰面庞,煞气森森,然后转红,直显牛斗
不知何时,不远处,有一人背着手,白发飘飘,他的身侧,梁玉紧紧抓着他的衣角,掩唇哭弯了腰。他们不知旁观了多久,或是一直在旁观。
梁九微叹口气,见闺女哭得实在伤心,不由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
梁玉一惊,止住泪儿,眼望梁九。梁九道:“这事你得对小胖子保密,他的成长,离不开这一幕。”
梁玉点头,嘴角露出一个宽心的笑容。
悬崖下方,那些会动的东西,梁九辰时之前赶来看过,实是大鳄鱼罢了,手起刀落随手屠了它们,命张瓜在这等着。然后张瓜等来一高僧。
得知此地闹水灾后,茶树镇种田的僧人们亦匆匆赶来,其中便有慧海大师。慧海在崖下接下铁笼,掰开铁栏,见笼中女娃心口被刺,不由悲悯万分。张瓜这时却道:“大师,桑小狸是心右之人。”
慧海一惊,赶忙施救。真气一度一感应,果然是心右之人,他不由奇道:“你们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张瓜:“苗疆之人为人和善自然好融入,大梁监野司的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