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志明压低声道:“那是大梁九千岁,赈灾的事有着落了。放心。”
张来财这时来到桌前坐下,偷瞥一眼那边桌上放下的一锭银子道:“回头得找钱给千岁府,这事你们谁都不许跟我争。”说完他拍拍段德邦的肩膀安慰道:“老哥,节哀顺变,如今有千岁出马,定会把这场灾劫安度过去。”
段德邦眼中含着泪,端起酒杯敬张来财一杯:“谢掌柜。”
张来财饮尽杯中酒后道:“往后你也在店里干吧会些啥”
段志明替他舅道:“我舅烧得一手好菜,还会酿酒。”
张来财:“这感情好,以后有我一口吃的,断不会亏待你们。”
次日,大梁早朝。
梁九冷着脸上殿,梁玉同样也冷着脸坐在龙椅上。
今个上朝的文武百官察言观色,心里顿时打个突突,不妙,心中寻思到底是何事,就连平日和颜悦色的女帝也冷下脸来。
待得文武百官到齐,梁玉面若寒霜点出一人:“祁凉州司长,出列。”
祁凉州司长名叫纪勋才,大腹便便,小眼睛大嘴巴,他忙出列跪地上:“臣在。”因为紧张,他额前冷汗直冒。
梁九冷冷盯着他,梁玉亦冷冷盯着他,朝堂上落针可闻,气氛严肃沉重的令人窒息。
纪勋才看这情形,心道到底还是走漏了风声,忙声泪俱下磕头不停:“臣有罪,臣该死”
梁九转而扫视一圈文臣的队列,抬掌,手掌抬到与他们官帽一个高度,然后猛的往下一压:“大梁十一州司长,全降职一级,其余文官也各降一级,俸禄减半。从今个起,实行民生粮田考核制,治下州郡百姓日子过得好了,才能官复原职。懂”
文官们立即哗啦跪倒一片,齐声道:“臣等懂。”
梁九冷哼道:“若不是陛下圣恩,你们的官帽子本王还打算一撸到底实行连坐制,让你们重新做回一介白丁,重头再来。至于为什么我们等纪大人给我们说叨说叨。”
文官们那叫一个憋屈,纷纷对纪勋才怒目相向,心中十分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惹得陛下与千岁齐齐大发雷霆。
纪勋才战战兢兢道:“暴雨,祁凉州连下了四天暴雨。祁凉河祁凉河于六天前提前发了大水,淹淹没了五镇十一村总计总计数万余人,浅流郡郡守泰和康带人赈灾,亦被又一处突然决堤的大水冲走。因为因为皇都马上要更名为长安,又遇到这种事,不不吉利,所以臣已派下府兵带人前去疏散并安置沿途的灾民”
梁玉红着眼愤怒道:“不吉利不吉利就是你瞒报的理由你还怪到一个名字头上你们教朕何其心寒。”
文官们一听,顿时吓得浑身哆嗦,胆子,这胆子也忒大了,这种大事也敢瞒报连累死他们。沈大贵更是起身跑过去踹给纪勋才一脚,然后又赶忙跑回去跪好。
武将们纷纷出列:“臣等愿带兵卒前往赈灾。”
梁九看向他们:“你们拿什么赈”
这帮大老粗们立即语塞,对啊,拿什么赈,背着大石头去堵缺口别闹了。他们立即老老实实回列,静待王爷吩咐。
梁九:“夜萧萧已经带着人手赶去挖排洪区,至于你们,你们下朝之后带人去梨花镇外不远处的一座工坊,帮着制作运输水泥。水泥是什么你们去了就知道,本王就不跟你们这些文盲解释太多。”
武将们已经习惯了王爷这般毫不留情直言不讳,坦诚不是。他们还一脸深以为然的表情。
梁九拎着柴喜大金刀来到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