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侧的陈天纵欲言又止,梁九开口道:“陈老爷子,外面兵多嘴杂,两朝事孤雁剑庄不方便插手,你救下本王的事本王记在心中,就我们两人知道就好。江湖再见”
陈天纵同样抱拳回礼:“江湖再见”
陈天纵望着他打马快速返林的身影,久久未收回目光,心下感慨道:“和传闻里的武痴根本不是同一人。往后这天下,要大变样了。”
接着他闭目喃喃念:“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呵呵,讽刺的好。”
大燕宫,御书房,南宫伯坐在案桌前,容嬷嬷坐在他对面。
容嬷嬷尖声对他道:“老小子,大梁的先生早年对你称赞有加,所以老身断不会捏着你的脖子把你揪出去,你让门外那些小跳蚤都跪地抱头,燕帝就不用了,给他点面子,他可以站着,他们若闯进来一个,我便断你一根指头。”
南宫伯无言苦笑。门外燕永泰回头看一眼锦衣卫一众,锦衣卫一众立即跪地抱头,权当跪先生了。憋屈肯定是有的,一干人等抱头的双手青筋四起,心中愤愤然,这是哪里来的姿势。
容嬷嬷隔着门对门外站着的那人道:“我说燕帝,你还不认输不认输老身准备要卸你恩师的胳膊腿。这人身上的部件啊,还挺多,挺复杂,怪不得人也那样复杂,你说是不是”
南宫伯抢先一步开口道:“大燕,认输。”接着他对门外道:“陛下,您是九五之尊,无论怎样也不能说出这两个字。自古君贵民轻,君如天这也是我曾与李玄策争执不休的问题。我坚持己见。”
燕永泰:“谨遵先生教诲。”
这时,黑压压的兵潮进大燕宫,势如破竹,四杠大梁虎旗领衔在前夜萧萧抬拳一止,快步走向大燕御书房,其黑披风破破烂烂,却透出一股沙场铁血的味道。
夜萧萧来到燕永泰跟前,与他对视:“让。”
锦衣卫一众忍了又忍,忍不住想砍了夜萧萧,夜萧萧无所畏惧。
里头南宫伯开口道:“快燕飞书已发出去,大燕很快会撤军。”
夜萧萧这才罢休,回头来到四军前,下达新的军令:“等千岁千岁若不回,定要这燕京,鸡犬不留”
四军高举兵器,呼啸
“不留”
“不留”
“不留”
其声响彻大燕皇宫。
深蟒林,李疤子身上的甲衣烂得不成样,其余将士亦好不到哪里去,这里已经是第六号壁垒,最初进入大燕的铁浮屠足有三万之众,如今仅剩八千之数,何其惨烈。而对面大燕兵卒更加惨,一座深蟒林,先吞了四万龙骧骑,然后是走卒十万,三十万连久经沙场的魏国雄也胆寒了,怎么可能他梁九领军的铁浮屠是魔鬼吗这片林地难道是魔鬼林
林外,魏国雄不敢再让走卒继续送,再送他虎贲军的名望得臭烂两朝军中,铁血可以有,如今快要成恶毒的冷血去。他打马一骑当先,怒喝:“虎贲所属,进林”里面情形已经很明了了,有平地空旷地,换他们来与铁浮屠刚。
虎贲军众将士皆憋着一口怒气,这乘人之危捡便宜的事,即便赢了也不光彩,他们多想和最强状态下的铁浮屠一较高下,争那个马上第一军的名头,这是两朝军卒的天下第一,至高无上。
石大柱亲自带着百骑欲要赶去悬崖边看看情况,众将士们一颗心悬之又悬,生怕千岁再不能回来教他们血性,讲血性的故事给他们听。顶梁柱若断了,那么这两朝仇,当真还要继续不死不休下去,燕京能被屠龙屠城屠空,天下大乱。即便夜萧萧也劝不住,梁九命察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