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的梁玉立即止住哭腔,站到梁九背后替他揉脑袋,言里还有些许细声抽泣。
“皇叔,长城是哪”
“不告诉你。”
“哼。”
“小猪才哼哼。”
“哼,啊,不是哼。”
梁九嘴咧得老开,是真正暖心的笑容,前世吧他单身汪一条,闺女这种生物,原来真的可以很暖。
自大梁入主半壁中原后,大兴文字狱,朝堂上势单力薄的那些大臣皆是文臣,以武立国的大梁境内文人骚客多半逃往大燕,剩下的则紧抱大梁的腿舔,做不了扶龙臣,当个顺龙臣也不错,机遇不是。
离安荆不远的江南道,有一家远近闻名的天涯客栈,客栈里的说书先生一改以往勿谈国事的作风。大肆引经据典讲述女子误国祸国的种种,抨击的是谁不言而喻。
“砰”的一声,门倒,数个时辰前还在安荆的夜萧萧,此刻竟已来到此间。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绑着一枚暗红色令牌,一头乌黑的长发束拢在顶,身形偏瘦,眸里透着一股子冷漠。
客栈众人,目光停留在这人腰牌上,立即鸦雀无声。
青令紫令最怕见那监野司的红令
孤雁剑庄的人,无一不是习武的奇才,比武打斗绝不开口认输,所以成员并不多,这也导致江湖之上很少有人敢去招惹,谁让他孤雁剑庄的弟子绝不认输,难缠得很
天涯客栈之中一处不起眼的桌落,水叶雪面覆轻纱,虽不喜这说书先生祸及女子的论调,却也不忍见他就此没了性命,鞘中剑刚出半寸,桌对的燕非堂已先一步剑鞘压她肩,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孤雁剑庄的佩剑很好辨认,鞘皆白,白如雪,剑穗青色,如青雁羽。
水叶雪其声清脆,如悦耳的轻铃。
“师傅,为何”
“剑庄的规矩你可是忘了不得与任何一方朝廷起纷争。”燕非堂属于中年大叔,名字好人却长得不咋地,粗眉粗廓,却有一个小鼻子。他这徒弟水叶雪却是端得水灵,一对杏眼如秋水,杨柳腰儿肌如雪糕,青丝披肩。
“可师傅,我孤雁剑庄出来的人绝不认输,难道遇到朝廷便要退缩”
燕非堂扶额,冷下声道“给为师闭嘴”到底是什么时候流传出这么一个说法的大概是因为上一任庄主四处寻衅滋事,从小门小派到大门大派,皆去挑战个遍,最后言语轻狂惹来真正的武宗大佬,被打碎满口牙仍旧抱住大佬的腿不放,没牙的口还在嘎巴嘎巴啃,大佬肃然起敬,认输。
白净的覆面轻纱之下,水叶雪恨恨咬着薄唇,一副不得开心颜的模样,目光不离那边。
这中年说书先生倒也硬气,挺直了胸膛直面行到跟前的夜萧萧。
“我辈当死得其所,直言心中不快,我辈当誓死不屈,青衫不改”
“锵”的一声,是夜萧萧拔刀,刀面一弹,啪的一声,说书先生门牙被拍碎了去,未及他后倒跌地,夜萧萧已一把抓过他的领阴恻恻道“若不是王爷下令今后不得沾文人血,你这会已经尸首分离。现在,跟本司首去牢房里讲你的书”
有缩节长枪从食客桌一角突然探出,一点寒芒先至,随后红缨如血
其声暴怒“进你监野司的大牢,与死何异”出枪之人正是隋奇左大隋最后一个王爷梁九曾戏言他是大隋最后一条狗,绝不敢出现在他跟前。
隋奇左把隋锦鲤托孤给昔日老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