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被凡尔纳老人枯瘦的手掌轻易接住,只是一旋、一荡,便把红脸膛男巫的脑袋重重按在帐篷前松软的泥地里。
“落地项目结束。”
凡尔纳老人只用了这一句话,就把郑清即将吟诵出口的咒语憋了回去,险些憋的他岔了气。
老人瞥了诸位年轻巫师一下,补充道“现在你们可以查看各自实时分数了,有意见反馈,没有意见可以进帐篷休整,准备接受下一项任务了。”
说罢,他大袖一挥,转身径直回了帐子。
张季信双手撑地,挣扎片刻,把脑袋从泥地里拔起来,怒目而视,声如洪钟“你这属于体罚”
他冲着老人的背影大喊“我要向学校投诉向校工委投诉”
面对控告,老人只是背对众人,懒洋洋的挥了挥手。
似乎竟不屑于解释。
“真惨。”
辛胖子仿佛漏气的气球般缩回正常体型,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对泥脸膛男巫连连摇头“也就是你,皮糙肉厚到一定地步了,换成渣哥儿或者博士,恐怕现在鼻子都给磨平了。”
张季信回过头,对着胖子怒目而视。
“沧浪之水,濯浊扬清”
蒋玉伸手唤出一道清泉,帮宥罪猎队诸位猎手清理身上泥浊,同时唤醒不出意料早早昏死过去的李萌同学。
“这老头儿确实有点过分。”萧大博士也表达了某种程度的不满,但同时,他也向红脸膛男巫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猜测“不过我觉得你的投诉很可能不会成功。”
“就因为他年纪大”
张季信闷闷不乐的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我又没惹他真是无妄之灾。他明明可以用一朵桃花把我送走,或者用一道束缚咒把我吊起来。”
“这可不一定。”
胖子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若有所思“你可能没惹,但你爷爷说不定揍过他,他报复在你身上了我记得你说过,你爷爷脾气很差,当年在学校揍过不少人。他俩年纪应该差不多吧”
张季信闻言,顿时愣在原地,一时竟觉得这种猜测可能性极大。
这也让他愈发沮丧。
“渣哥儿,你觉得咧”胖子转头看向一直安静的公费生。
郑清没有搭理这些骚话连篇的年轻巫师,他正捏着自己的试炼牌,瞅着上面的分数,默默计算自己在落地项目上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