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位年高德劭的巫师说某件事情是可能的,那他可能是正确的但如果他说,某件事情是不可能的,那他也许是非常错误的。”
“要发现某件事情是否可能的界限,唯一的途径是跨越这个界限,从不可能跑到可能中去。”
鼠仙人非常推崇这番话。
因为不止一位年高德劭的老巫师对他说过,某件事是不可能的
你那位已经堕落成米戈的妻子没救了,最好的结局是老死黑狱,你不可能研究出新的、更精妙的魔法仪式转变她的堕落。
你那迷失在镜中世界的女儿已经死了,过了这么久,应该放下了即便你每天在镜子里穿梭上百次,也找不到一个注定消失的灵魂。
还有你一手缔造的鼠族,现在已经不是几百年前了,适合造化超凡的生物比如狐狸、蝙蝠以及狼等等早已被瓜分殆尽,老鼠只是一种平凡的生物,你不可能像血族始祖那样,通过造化超凡种族,来铸就你的祖位,进而突破成为传奇。
既然那么多年高德劭的老巫师都说不可能,那反而证明自己的选择很有可能成功。鼠仙人如是想着,愈发坚定,甚至将自己以往的真名抛弃,只以鼠仙人之名见人。
就这样。
他躲在第一大学地下,一边辛辛苦苦培育自己的鼠族,一边在闲暇时穿梭于学校的每一面镜子里,寻找果汁儿的下落。
直到有一天,流浪巫师找上门,告诉他黑狱里有一株老树开了花。那棵树结的果子能够帮助顶尖大巫师突破桎梏,成就传奇。
如果仅仅是这样,并不值得鼠仙人冒险。它完全可以继续自己培育鼠族的计划。但流浪巫师告诉他,这次进攻黑狱的主力是海妖与巫妖的联军,黑暗议会只是适逢其会,不会对第一大学造成巨大伤害更重要的是,黑狱深处某一座监狱关押着一头米戈,战场上,咒语无眼,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鼠仙人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
于是,他选择加入了黑暗议会。
某个周末。
流浪吧二楼的包间内。
流浪巫师隔着包间狭小的窗户,打量着对面里客人与店员们那个名叫汉克的狐族会计正麻利的拨打了算盘,穿着青色马甲的叮当耳朵则拖着一根比它身子还要长的鸡毛掸子,努力打扫店子角落的灰尘。
细小的尘土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斑斓,叮当耳朵挥舞着掸子追逐在后,莫名给人一种安逸闲适的感觉。
“你家那只小老鼠在对面店里干的很卖力啊。”流浪巫师背对着包间里的客人,仔细打量着的生意,啧啧称赞“青丘公馆那小狐狸也做的不错或许我也应该雇一个狐族的账房先生。”
然后时间线在这里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分叉。
咕嘟咕嘟的喝酒声停了下来。
鼠仙人蜷缩在沙发上,抱着酒瓶,双眼发红的盯着瓶子里缓缓溢起的气泡,喃喃着,带着一个又一个酒嗝低声道
“一个父亲努力着,想为孩子更好的生活,这有错吗我呆在实验室我们俩呆在实验室,并不是为了自己啊”
流浪巫师举了举手中的酒杯。
他觉得有必要帮助这位盟友调整调整心态。
“好与坏之间的界限非常微妙。”流浪巫师非常擅长说服别人,尤其当对方还是一头喝醉的大老鼠的时候“你想给孩子更多,只能分给孩子更少的时间这条界限在时间的加成下,会变得模糊、令人不安。”
“好的最终会变成坏的。”
“然后这条界限就变成了一条绞索,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