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标准药剂大学一年级,犹豫的在门口走廊中,不时探头进去看一眼讲桌边的药剂学教授。
李教授正在给几位好学的年轻巫师解答今天课程中的疑难。
直到最后一位学生离开,教授终于注意到门口着的年轻男巫。
“郑清”他抱着课件走出教室,用惊讶的语气问道“今天的课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虽然你的基础比较差,但我觉得在萧笑的帮助下,跟上教学进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番话说的直白的有些刺耳。
郑清一愣神,险些把自己要问的事情给忘得一干二净。
年轻公费生的嘴巴张开,又闭上,反复三次,终于从胃里反刍出之前想要询问的事情了。
“没有问题,教授。”郑清非常有礼貌的否认道“您今天的课程非常精彩我感觉受益匪浅,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没有就好,明白了就好。”李教授显得非常满意,连连点头,却又有些疑惑“那你在门口等着是”
“嗯,就是这几天有点头疼的前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校猎会事情太多的缘故。”年轻的公费生低下脑袋,赧然的补充道“现在不是十月上旬么,我琢磨要不要趁月圆之前先用一服药,所以姚教授告诉我说需要找您领取相关的药剂”
“头疼药剂”李教授愣了片刻,才恍然道“哦是老姚之前提过的变形药水吧”
郑清飞快的点着脑袋,露出憨厚的笑容。
“你直接说领变形药水就好嘛。”教授摇着头,带着年轻巫师向楼梯口拐去“嗯,现在刚好踩着月初的尾巴,的确是服用变形药水的最后窗口期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吧,正好还需要你签几份文件。”
郑清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
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心理准备,但乍一听到这个令人悲伤的消息,他仍旧感到有些心塞。
李奇黄教授的办公室被称为学生们的禁地。
并不是说这位药剂学教授在办公室里设置了什么致命的机关,而是他的办公室属于普通巫师很难呆下去的地方。
也许是因为教授经常把煮药的坩埚与还未完全晾干的草药堆在办公室的缘故;也许是因为他从来不介意把装满盐渍鲱鱼的木桶敞开口摆在橱柜旁边;还有可能只是因为他办公室的通风橱坏了。
药剂学教授的办公室里总是充斥着一股怪味。
仿佛封闭很久的地下室里那种发霉的味道,然后混杂上腐烂的青草与海鱼,最后再撒上几斤刺鼻的甲醛。
以至于几乎所有学生都坚信李奇黄教授没有嗅觉。
他的鼻子只是个装饰品。
“要不我先去实验室等您”年轻的公费生用微弱的语气挣扎道。
“实验室”李教授诧异的转过头,瞅了年轻的男巫一眼“为什么要去实验室”
郑清也有些愣神。
“难道不需要去实验室熬药吗”他仍旧奢望能够尽量远离那间恐怖的办公室,不遗余力的挣扎道“我可以先去实验室为您烧火帮您把坩埚烧热了,或者帮您用酒精擦几个广口瓶与试管”
“真是个勤劳的小伙子。”李教授笑眯眯的伸出手,抓着郑清的肩膀,晃了晃,欣慰的拒绝道“不过你想错了我的办公室有配置好的变形药水,你只需要去签几个名字,然后就能领到了现在不是一百年前,类似这种标准制剂并不需要我们亲自操作熬制。”
郑清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趔趄,险些顺着楼梯栽下去。
教授们似乎都能在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