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花狸蹲坐在墙角的一个石墩上,如此点评道。它是在找老鼠的途中见到了这番场景。原本以为只是走运得了造化成就大巫师的年轻女巫,却不料还有这么大的野心。
“改变世界稍稍有点夸张,但改变北区是毋庸置疑的。”黄花狸身侧,站在一位身穿灰色长袍,戴着尖顶巫师帽的老巫师,正是流浪吧的主人,流浪巫师。
对于黄花狸的评价,他显然有不同意见“即便她有能力让北区的戏法师们都拥有低阶的施法能力,也不过是稍稍提高了一点巫师评价标准的下限。况且整个北区,这么大的地方,只有她一位新晋的大巫师想要影响世界,还差很远。”
黄花狸没有搭理这个老头子。
它仍旧在用欣赏的目光看着不远处那座阳台中站着的女巫,看着她一头靓丽的银色长发被夕阳的光辉侵染出如霞的色彩。
“真是个勇敢的孩子。”它如是说道。
“鲁莽与勇敢是近义词,愚蠢与勇敢往往也只有一线之隔。”流浪巫师继续评价道“用生命转化魔力,放在三百年前,都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彻彻底底的黑巫师举动。第一大学现在已经这么开放了吗允许学生使用这么危险的魔法”
黄花狸终于将视线从远处女巫的身上挪开,转到身旁的老头子身上。
流浪巫师恍若未觉,仍旧用唏嘘的语气叹息着“却不知道这算是世界的进步,还是世界的倒退牺牲,牺牲每一次牺牲都意味着巫师法典受到挑战。如果丹哈格因此去找她麻烦怎么办”
黄花狸斜乜着戴着尖顶巫师帽的老头儿一眼,充满恶意的露出嘴角的獠牙。
“进步或者倒退,都与你我无关。丹哈格找茬也有学校里的人接着。”
花狸猫的态度及语气都非常恶劣“我只想知道当初给我打包票的那两只老鼠躲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要骗我我知道你跟它俩关系都很好”
说话间,它还挥了挥猫掌,露出趾缝里尖锐的利爪。
流浪巫师故意忽略猫爪。
他的目光落在黄花狸身侧的那颗透明圆球上,看着圆球里那株小树的影子,顾左右而言他“我跟它们也只是生意上的联系生意只是生意,他们不会把生命存在生意伙伴身上。话说回来,您手头这株小树卖不卖流浪吧可以给你出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滚”
黄花狸放弃与这个老混球进一步交流,尾巴一甩,身影顿时从石墩上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