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们不约而同伸长脖子,目光落在了小屋主人身后的灰袍女戏法师身上。
与之前相比,凯瑟琳的外表并无太大变化,只是额头多了一个与科尔玛类似的蝌蚪状黑色印记,而且一缕头发变成了银白色。
除此之外,她与大部分当完实验助手的戏法师们状态几乎一样步伐僵硬的跟在科尔玛身后,脸色惨白,目光有些呆滞。
一副看上去脑子被烧坏掉的模样。
这种反应并未出乎围观者们的预料相比较而言,只是神志出现一定程度混沌还属于比较好的结果,很多时候,失控的魔法实验会夺走实验者身上的某些零件,对于戏法师们来说,那样的结果更加悲惨。
就在楼下年轻戏法师们心有戚戚之际,科尔玛拉着凯瑟琳在楼梯口的小阳台上停下脚步。
她静静的俯视着楼下的戏法师们。
仿佛要将他们此刻的惶恐、此刻的不安、此刻压抑着的愤恨都印在脑子里。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然后她从怀里摸出一本简陋的法书,转身,塞到凯瑟琳的手中。
“会用吗”她问了一句。
凯瑟琳茫然的眼神中多了几分神采。
“会。”
虽然没有施法能力,但并不代表完全失去梦想。每一个戏法师年轻时,都会梦想当他们拿着法书时会怎么做。许多戏法师即便施展不出魔法,也会牢牢记住几个简单的咒式。
还是那句老话,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听到凯瑟琳的回答后,科尔玛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又抽出一支羽毛笔,一起塞进灰袍女戏法师手中
“试一下。”
凯瑟琳双手颤抖着,接过羽毛笔与那边简陋的法书。
楼下围观着的年轻戏法师们像是一群被掐住喉咙的鸭子,纷纷屏住了呼吸,呆呆的看着那个之前已经被他们判了死刑的灰袍女生拿起羽毛笔,翻开法书,熟练的在法书上抄写咒式。
这不是一个脑子被烧坏的人应该有的表现。
意识到这一点,再看科尔玛与凯瑟琳的举动,脑筋灵活的家伙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这种意识仿佛可以传染。不多时,院子里所有戏法师们的呼吸都粗重起来,目光灼灼的看向二楼那处狭小的阳台。
片刻之后,咒式抄写完毕。
凯瑟琳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本法书,双手颤抖着,仿佛捧着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