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扮与平日大相径庭。银白色的长发取代了平日的棕黑色长发,额头中央的神秘符号,以及她略显朦胧的身影,都令这些戏法师们侧目。
只不过碍于往日女巫的威严,年轻戏法师们只敢坐在座位上,等候授课开始。没人敢于冒着触怒基尼小屋主人的风险,做出任何轻佻的举动。
往常周末,科尔玛放假,是这些年轻戏法师们最高兴的时候。因为这意味着俱乐部的主人有时间能耐心教导他们一些复杂的魔法技巧。对于这些前途注定黑暗的年轻人来说,即便多学会一种草药的搭配或者处理方式,也是一个巨大的收获。
大厅一侧的吧台后,一个青灰色的花盆摆在台子上,一位穿着灰色长袍的女巫正举着玻璃杯,小心翼翼的给花盆里浇水。
花盆中,几朵喇叭花有气无力的仰着脖子,花中传来沙哑的歌声
“因为不安而频频回首,
无知的索求,
羞耻于求救,
不知疲倦的翻越,
每一座山丘”
科尔玛有些出神的听着这首歌,浇花的女巫向她打了好几声招呼,她都没有听见。
“会长。”
“店长”
“科尔玛大姐头”
“什么”女巫终于回过神,看向举起酒杯的灰袍女巫,如梦初醒“大家都来了吗”
“刚刚已经说过一遍了,”灰袍女巫有点气鼓鼓,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艾弗里兄妹要帮家里收拾新采摘的茵陈,前段时间沉默返潮的时候,他们父亲受伤,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收入了依诺克跟着叔叔进了沉默森林,还没回来凯西的妈妈帮她找了一个流浪巫师老公,准备举办婚礼,玛茜和劳瑞都去帮忙了”
灰袍女巫翻着手中的花名册,絮絮叨叨的说着俱乐部缺席人员的名字以及各自的原因。
科尔玛认真听着。
却不知不觉,再一次被喇叭花里传出的歌声所吸引。
“
越过山丘,
虽然已白了头,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
就把自己先搞丢
”
我见到不朽了吗我有没有把自己搞丢呢女巫垂下眼皮,扪心自问着,原本就有些朦胧的身影愈发起伏不定,散发出的无形压力瞬间让整间大厅陷入静默。
连喇叭花都缩着脖子,闭了嘴。
科尔玛再次回过神。
灰袍女巫抓着酒杯,脸色煞白的看着她。
“抱歉。”基尼小屋的主人轻声说道“之前做了一点实验,还有点不太习惯现在的状态你刚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