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演法台上燃起熊熊烈火之时,厘山上一位来自奥布莱恩家族的老巫师赞赏的点了点头“涂山初九一开始就没打算逃跑,用一朵朵绽放开的桃花掩藏她真正的手段,确实符合涂山家的一贯作风”
“美丽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不可知的风险。”另一位布莱克家族的长老微微摇头“就像玫瑰花下的尖刺,浪花下汹涌的潮水。”
隔壁司马家一位长相富态的老妇人注意力则放在演法台上另一位年轻女巫身上“蒋家的小丫头倒是很规矩,自始至终都使用了束缚咒,没有违反演法要求即便她拿到的只是半命题的竹鉴。”
“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旁边有声音附和着。
便在这时。
一道鲜艳的红光从众人视角的边缘升起,跨过狭长平静的月牙湖,落在了演法台之上。一名穿着红袍的年轻男巫从红光中走出,扶住向后退了一步的蒋家小姐。
厘山上原本热闹的讨论声顿时沉寂了下来。
气氛显得有些凝滞。
演法台上的动静立刻引来裁判们的注意,同时很快便惊动了厘山上的各家长辈与客人,乃至山顶云层之外这场春狩的看护者们。
云外的大人物只是稍稍垂下几缕目光,便即刻收了回去。相较于普通巫师,祂们的视野更开阔、更高远,因此看到的也更多。
知道的越多越会心存敬畏,这个道理不管在哪个世界大抵都是通用的。
厘山上的各家长辈目光古怪。
来自域外的客人们则看的津津有味。
“这人是谁”
三眼族的参赞摘下嵌了玉石的抹额,露出精光闪闪的第三只眼,打量着会场“穿的是红袍子,应该不是负责会场安全的巫师吧”
作为整个联盟的客人,这些域外使节与厘山上那些巫师家族之间有着一条非常醒目的界限,也因此,他们没能第一时间听到有关青丘苏氏与钟山蒋氏之间的八卦。
“印象中只有第一大学九有学院的院袍是红色的。”多堖族的代表敲了敲腮边的副脑,若有所思。
“看湖边那些年轻巫师的反应,他大概还是学校里的名人”
旁边多臂族的领事一手端着清茶,一手捏着坚果,一手摩挲着下巴,还有一条胳膊倚在扶手上,指头百无聊赖的敲打着木头扶手“是那位蒋家大小姐的男友吗这么做是不是有点犯规”
对域外人来说,联盟只有一所大学。
所以他们讨论学校时向来不加其他任何修饰词。
厘山上其他家族的看客们也渐渐回过味来。
一边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苏家、蒋家、乃至涂山家的巫师们,一边竭力压低声音互相咬起了耳朵。
“蒋家那小丫头或许能赢,但涂山家永远不吃亏。”
科蒂家族的年轻代表捏了一颗杏子塞进嘴里,笑眯眯的看向山下的趣事,科科笑着“那个年轻人一出手,就代表苏议员处于某种微妙的下风只眼前着一幕,足够让青丘家的大为光火了。”
“噤声,噤声”旁边立刻有人劝阻这种拱火的言论。
青丘苏氏的女巫们看着演法台,脸色有些难看。
旁边涂山家的几位则看的兴致勃勃,全然没有在意自家后辈的挑战被人打断,几只大狐狸甚至还有心情讨论菲兹尔公司新上市的几款护毛素哪种对尾巴更好。
倒是那几位自始至终都臭着脸的蒋家老头子,看的这一幕后,眉眼终于舒缓了几分。
“总算有点担当。”
坐在最边缘的蒋家长辈点点头,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