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又一位年轻猎手被虹光接到演法台上,向厘山上的客人、厘山下的评委以及月牙湖畔的同辈们展示自己对魔法的独到理解。
这些来自各大巫师家族的年轻人都拥有不俗的魔法技巧,其中许多人甚至已经通过了注册巫师的考核,能够在施展咒语的同时熟练使用占卜、布置魔法阵作为辅助手段。五颜六色的咒光在山与水之间流转不休,散发出一股股迷人的魔力波动。
张叔智、弗里德曼布莱克卡伦、波默沃尔夫、赵桥、邓小剑、将君、尼古拉斯邓尼金、司马易、亚当布莱克、卡莱尔奥布莱恩、迈克尔塔波特、钱文、露易丝科蒂,詹雨辰,等等,这些第一大学学生们耳熟能详的名字,一个接着一个在厘山脚下响起。
月牙湖畔很安静。
年轻猎手们专心致志的观摩着演武台上绽放的一道道咒法,思忖着自己与对手之间的差距,琢磨着一会儿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一鸣惊人。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表现的比在学院课堂上更认真与专注,唯恐给那些坐在厘山上的长辈们留下什么糟糕的印象,影响他们的日常零花或者家族对他们魔法资源的供给。
厘山之上同样也很安静。
第一大学前来观礼的阿尔法学院副院长查尔斯教授眯了眼,端着一杯清茶,老神在在,不知在想些什么;巫师联盟巫盟委员会的发言人黄石与丹哈格的几位大法官合在一处,笑容可掬的低声争论着什么,却一点儿声音也没传出来;还有青丘苏氏的几位狐女,一如既往与涂山来的狐狸们用眼神儿打架,仿佛孔雀般,彼此互相比较着尾巴的油亮与蓬松程度。
蒋玉掩着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她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早已失去了最初的新鲜感,只觉得四周的一切都那么无聊与虚伪。相比之下,第一大学忙碌的学习生活反而给她一种更充实的感觉。
“你也觉得很无聊吧。”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郑清的后腰,小声嘀咕了一句因为她注意到郑清的注意力也没有在演武台上,正心不在焉的揉搓着那块快被他捏成猫形的墨玉她摊开自己的手心,那块白玉已经变成一只活灵活现的小猫了,只不过还不会动。
“啊”
郑清看向女生,眼神间没有焦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点了点头,然后又用力摇了摇头“无聊不,一点儿也不无聊。”
他收起墨玉,换了一张符纸,低下头,飞快的把它折成一只小鸟的模样。然后又摘下法书,翻出他抄录的变形咒的咒语。
“我一直在思考亚历山大赫斯刚刚使用的变形咒。”
年轻公费生将纸鸟搁在法书书页上,指尖从它的身上拂过,喃喃道“然后我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使用符箓一直陷入了某个窠臼里魔法之间都是相通的,符箓与变形咒也可以嵌合在一起使用。”
说话间,铜版法书上升起一寸高的咒光,不多不少,恰好淹没了那只纸鸟。
片刻之后,咒光还未散去,一只毛茸茸的金黄色鸟头便从咒光的余晖中钻了出来,睁着两只漆黑的小眼睛,张开嘴,嘴里发出婉转动听的轻鸣。
“非常有意思的想法。”
蒋玉脸上露出感兴趣的表情,将手放在铜版书上,很快,一只金黄色的小鸟便探头探脑、蹦蹦跳跳到她的手心里,笨拙的张开翅膀,试图保持身体平衡
“我猜其他人肯定也有过这种想法。只不过擅长符箓的巫师不一定擅长变形咒,擅长变形咒的巫师又觉得把符纸变形太贵相比较而言,石像鬼或者普通的石块、木头、乃至燃烧的火堆显然更便宜它该怎么使用”
郑清迟疑着,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