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有种莫名的兴奋与不安。
把学校的隐秘消息透露给外面的人,借助外部势力激活学校自身的免疫系统,或许是他眼下能够想到调查那些乌鸦的最快的方式。
没有人想做这样的事情。
他只是不希望几个月后春狩时,沉默森林里再出现一群戴着乌鸦面具的家伙,把某位年轻巫师放倒、抽血,去进行它们的危险实验。
事实上,当天晚上,除了最初提出交易要求的狐狸与波斯猫外,七宗罪的其他成员,也纷纷选择从黑猫爪下购买了那份情报。
而郑清的消息也非常丰富乌鸦的偷袭、食人魔义身、失控的双头食人魔、疑似来自星空深处的传奇存在出手,甚至他还在情报中使用了据可靠消息来源这样的字眼儿,把宥罪对乌鸦们的推测直白的告诉了所有人。
尤其最后一点,有巫师进行妖魔血脉移植实验,绝对触碰到了巫师联盟在阳光下的红线。黑猫清楚的记得当七宗罪的七个魔鬼看到那些信息后脸上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它毫不怀疑,这些魔鬼会让这份资料发挥它最大的效果。
这让黑猫有种捅了马蜂窝的刺激感。
离开七宗罪的会以后,它甚至没有去久违的猫果树视察,也没有绕道青丘公馆与波塞冬打招呼,而是一熘烟回了宿舍,躲进自己的六柱床帷帐里。
仿佛那床厚实的被窝能够阻挡住外界的一切窥伺。
或许真的是这样。
总之,一夜无事。
第二天,太阳照常从东方升起,用它那金黄色的光辉愉快的涂抹了整座布吉岛,从森林深处,到寂静河上,再到城堡、学府、以及每一位年轻巫师的脸庞。
郑清穿着红色的长袍,站在贝塔镇步行街九十七号的门口,感受着冬日的阳光、寒意中的暖意,心底有股强烈的变猫冲动。
但今天不行。
起码现在不行。
因为今天是dak成立一周年纪念日,他需要在门口接待受邀而来的客人们。由于冬狩带来的影响,贝塔镇上的气氛稍微有些紧张,时不时就有一队腰间挂着青蛙袋的北区巡逻员从街头走过,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每一位经过的路人。
自从北区巫师的施法能力得到提升后,丰富而廉价的巫师劳动力蜂拥进入贝塔镇不大的就业市场,给原本在镇子上讨生活的其他低端巫师群体造成巨大威胁,但同时也给了雇主们更多的选择。
就像贝塔镇巡逻队员。
现在的贝塔镇管委会只需要花费之前雇佣一位巡逻员的金子,就能雇佣到一小队专业称职的北区巡逻员。
没有人能够拒绝这里面的巨大利益。
而原本在贝塔镇讨生活的低阶巫师们,因为缺乏统一的领导与目标,很难抵抗北区巫师有组织的侵蚀,不得不在降低预期、离开与零星抗争之间反复挣扎。
很难说哪一方境遇更值得同情。
郑清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北区巫师的出现还有更广泛与复杂的影响,就像水中的涟漪碰到岸边后反朔,却又与新的涟漪相互碰撞、抵消、乃至融合。
比如越来越多的低阶巫师带来越来越多魔法资源的需求,进入沉默森林采集变得愈发有利可图;再比如扩大的巫师数量也给贝塔镇带来更大的繁荣,一方面巫师服务的价格降低,许多在校生也能雇佣得起魔法学徒了;另一方面对巫师服务的需要也不断扩大,就像dak隔壁售卖护符的小店,据店主木明子吹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