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膛男巫眼巴巴瞅着不远处兴高采烈挥拳头的胖巫师,急的抓耳挠腮。
郑清有些忧郁的叹了口气。
“怎么”
宥罪的占卜师扬起眉毛“虽然出了点意外,但整体而言应付的轻松自如为什么要叹气呢”
“因为跟预想的不一样。”
猎队队长抬手,揉了揉额角,感觉有点心累“我以为大家会像在校猎赛时那样,结成标准战阵,按照预定计划,有条不紊的释放一道道咒语几轮咒语之后,再短兵相接没想到一开局就打成一锅粥。”
“胖子应该记一大过。”
萧笑点点头,摸出个小本本记了一笔,然后话锋一转“不过这事儿也不能全怪胖子,刚刚我注意到,有几头魔抗比较强的人面鼠受那几道辅助类咒语影响小。胖子丢出去的震撼咒虽然打乱了布置,却也恰到好处。而且,这才开局不久,气氛太紧张对猎队持续作战能力也不好适当放松一点,让大家都有自由发挥的余地,没太大坏处”
一阵尖利刺耳的古怪叫声突兀响起,撕破天地间呼啸的风雪,清晰出现在几位年轻巫师耳边,打断了博士的话语。
他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摸出怀里的水晶球,喃喃道
“临下有赫,监观四方”
无形的魔力波动迅捷扫荡过整片区域堆满雪花的树冠、躲在树洞里的松鼠、石头下仍旧保留着一丝嫩绿的苔藓、正在挣脱猎网的数以百计的人面鼠,等等,一一清晰倒映在水晶球中。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莫过于三个句偻着身子的矮小人面鼠。
它们的面容模湖,但颜色却最为幽深。仿佛雪地里的几滴墨点儿,让人很难不注意到它们的异常。
与大部分赤裸着身子的人面鼠不同,它们三个穿着破旧宽大的黑色长袍,手中都拄着长长的木杖,隐约还能看到嵌在木杖顶端的黑曜石,正绽放出一道道漆黑的光晕。
这些光晕将它们的颜色渲染的愈发深沉。
“是人面鼠祭司”
蒋玉抿了抿嘴唇,兜帽上那两只毛茸茸的猫耳朵倏然立了起来,手腕上的一串玉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与她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年轻公费生立刻忽略了人面鼠祭祀难听的嘶吼。
“预料之中的事情。”宥罪猎队的队长镇定的笑了笑,翻开法书,抬手打出一道咒语“鸟鸣嘤嘤,求其友声”
片刻之后,辛胖子与其他两人带着满身风雪回到队伍中。
“怎么突然要集合”
胖巫师浑身散发着摄人的蓝意,大大咧咧抖落肩膀上沾染的一颗人面鼠眼珠,显得有些意犹未尽“再给我们几分钟,肯定能把那些小杂碎处理干净”
与他不同,迪伦与蓝雀身上干净的多,废话也少。
但三人周身缭绕的煞气却极为相似。
“博父氏战阵准备”郑清没有搭理聒噪的胖子,径直下令。
“有人面鼠祭司,”萧笑抱着水晶球,一边持续监控四周情况,一边简单向刚刚归来的三位同伴解释道“以防万一”
“那些小杂碎,就算会点法术又有什么威胁。”胖子都囔着,却终究没有质疑郑清的谨慎,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了阵眼上。
七名猎手间魔力相互勾连,融合在一起。一抹极澹的蓝色光晕从年轻巫师们脚下升起,须臾间便形成一层如火焰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