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中好似出现了几把无形的剪刀,郑清那件院袍还未落地,便在一串密集而清脆的喀察声中化作大小不一的布块,继而数十道细长的光线上下穿梭,须臾间便缝制出一顶顶大小不一的巫师帽。
萧笑伸手一拂,那些红色的小帽子便齐齐落入几位同伴手中。
郑清打量着手中成品,只见上面针脚歪歪扭扭,宛如蚂蚁爬过,与之前令人眼花缭乱的魔法效果形成鲜明对比。
可见魔法唯心,并非知晓咒语便能完美施展。
“把它们丢给那些红帽小魈,应该就能送走这些不速之客了。”
宥罪占卜师扶了扶眼镜,重新低头看向雪地里是那几排算筹,眉头紧皱,似乎观察到了某些难以理解的变化。
郑清掂量着一顶红色小帽子,犹豫了一下,没有像胖巫师那样随手丢出去,而是召唤出一条藤蔓,小心的挂在离他不远处的一根低矮树枝上。
“嘻嘻嘻”
伴随着急促的笑声,一道灰色的身影从林中蹿出,下便晃到那根树枝上。然后它看了看年轻公费生,抓起那顶小红帽,做了个像模像样的抚胸礼,抬手一扣,红帽戴在头上,小魈眨眼便消失在茫茫风雪之中。
“神奇竟然真的戴上帽子后就会隐身。”郑清对这一幕啧啧称奇。
“这就是宥罪猎队吗”
“能够组建一年多就正式注册成功,果然厉害”
“不愧是曾经参加过黑狱之战的猎队啊,只看猎队占卜师的这番见识,就已经超过九成以上参加冬狩的猎手了。”
“九成太少太少,我觉得九成九都不夸张我们之前看到的那几支有四年级老生参加的猎队,对付红帽子的手段简单粗暴到极点,简直像林子里的食人魔部落。”
“啧,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阿尔法学院的那个安德鲁泰勒,完全是另一个极端。那些山魈只是笑了几声,就受到大规模爆炸符的攻击简直倒了血霉”
“可怜的小红帽,阿门。”
猎场之外,冬狩活动的场外观察室中,十多名年轻巫师簇拥在一块宽大的屏幕前,互相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着,小声讨论宥罪猎队在场上的表现。
其他猎队可没有这样的待遇。
只不过盯了许久,也没看到想要看到的画面,这让观察者们稍稍有些躁动。
“那条消息准确吗”
一名穿着白袍的矮个子女巫终于忍不住,拽了拽同行白袍子男巫的袍子,小声问道“这一次苏议员真的还是宥罪的指导老师”
虽然不出意外的话,指导老师几乎不可能出现在猎场中,但是与不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尚可给人一丝缥缈却坚实的希望,后者则全无希望。
这个世界上,谁还不是依靠那丝渺小的希望而努力生活着的呢
一如屏幕下这些年轻巫师们。
哪怕只有惊鸿一瞥的可能性,也能够给他们足够的动力守在屏幕下,睁大眼睛,不敢错过每一帧枯燥的画面。
“千真万确”白袍男巫信誓旦旦“我舍友的女朋友的闺蜜的前男友就在猎委会管理档桉,亲口确认宥罪猎队的指导老师跟队里某人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
“男女之间,还能是哪种关系”
“是你亲耳听到的,还是你舍友的女朋友或者其他什么人听到那个亲口说辞的”矮个子女巫仍旧有些不放心,追问道。
他的同伴脸色一垮,正想辩解一二。
旁边一名红袍子嗤笑起来“呵就算没有那种小道消息,苏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