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可见那颗被掷出的果实威力之大。
正待我惊诧之际,阿喀琉斯又有动作,他双足一顿,原地高高跃起,便是三米多高,顺手一折,只听咔嚓脆响,成人手腕粗细的树杈,就被他生生折了下来。
双足稳稳落地,他掂了掂手中树杈,突然面露厉色,手臂一挥,咻的一声,将树杈掷了出去。
这树杈生的笔直,断口处又呈三十度角向前延伸,而且越是延伸,两侧宽厚便越是窄薄,待到树杈终端,已经锋利到可以切菜的程度。
这根被折断的树杈,乍一看,陡然就是一根天然形成的短矛。
就见阿喀琉斯手持树杈,身子微侧,右臂后仰,左臂前身,浑然一副运动员投掷标枪状。
下一瞬间,他突然发力,树杈好似出仓的导弹,裹挟着令人惊惧的疾风,穿林而过,眨眼过后,便是一声轰鸣炸响,木屑四溅,石子乱飞,惊得林中走兽四散,飞禽乱撞。
耳中隆隆轰鸣不散,我被这一记恐怖攻击震撼的惊骇不已,一时间脑子里空白一片,忘记了妖精女皇的谆谆告诫,忘记了之前被暗杀的惊心动魄,甚至连手里是否抓着果子的事都忘记了。
待一切烟消云散,我收回视线,呆滞的望了望空空如也的手心,又下意识的朝四周望了几眼,最后视线停留在草窠里,那颗被咬了一口的红彤彤果实上。
沉默许久,我抬起头,望向仍坐回原处,啃着果子吃的阿喀琉斯,喃喃道“这是你的全力一击吗”
阿喀琉斯放下果子,道“不是。”
“卧槽”
待吃完果子,我快步走到树杈命中的那块草地。
此时的那里,已经不再是什么草地,而是一块寸草不生的土地。
土地正中,一滩模糊的血肉,糊在那里,难以辨出它曾经的模样。
我眼眶抽搐,缓步上前,蹲下翻看许久,终于从碎肉中翻找出数根已经支离破碎的木条,木条边缘规则,尚存的表面光滑平整,一看便知是中型弩箭的特有零件。
可我并非专家,难以从这些破碎零件中辨识出它究竟是哪种弓弩,更无法从这摊烂肉中分辨出来人身份。
想到这里,我面露苦色,翻翻捡捡,将一些勉强算是完整的木条碎屑收集起来,装入袋中,方才重回原处。
阿喀琉斯将最后一颗果子吃净,丢掉果核,拍了拍手,道“你也是经历过磨难的冒险家,怎么只一次刺杀,就变得这样无精打采了呢”
我叹了口气,道“刺杀对我而言,如家常便饭一般熟悉,我怎么可能会被一次刺杀就惊得无精打采了呢,我之所以如此无力,与刺杀无关,而是刺杀我的那个人,已经变成了一滩不成形状的烂肉,所持的弓弩,也被轰成了碎屑,能收集到的,还算完整的部分,也就只有这些了。”
说着,我从兜里掏出木块碎屑,展现给他看。
阿喀琉斯微微皱眉,道“看来是我出手太重了。”
“这不怪你”我摇头道“换成是我,在情急之下,下手可能会更狠更重,只怪这个刺杀者,自身实力不够还强行刺杀,简直是送菜,自己被炸成烂泥不说,还白瞎了一块草地”
阿喀琉斯一脸懵逼中。
这之后,我俩又走了好久。
可能是因为之前的表现太过震撼,也可能是刺杀者只有一人,反正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我再没遇上夺命暗器,也再没发现任何跟踪者。
回到家里,已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