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亨利沙逊来了几分兴致。
“它没有巴黎浪漫,没有罗马恢弘,没有柏林厚重但比东京要宁静,比纽约要温暖,比北京空气好一点儿。”
北京是说北平吗北平空气不好吗老爵士有些费解。但他从白茜羽的语气中隐约感受到了一件事她似乎真的都去过这些地方,这太不可思议了。
就在这时,傅少泽远远地从宴会厅走了出来,白茜羽瞧见了,朝这个挺和善的老头点点头,说了声,“啊,抱歉我得走了。”
片刻后,傅少泽来到她身边,见了亨利沙逊在旁颇感意外,他全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远远地看到两人似乎在攀谈,一旁的通译解释说看见这位小姐喝多了,怕出意外,这才上前关心了两句。
傅少泽不疑有他,道谢过后便辞行准备离开,亨利沙逊却忽然开口道,“下个月五号,我夫人将会举办一场淑女的沙龙,如果傅先生不介意的话,希望这位小姐到时能赏光前来。”他面带微笑的看向白茜羽。
傅少泽有些意外,但此时自然无不应允,彬彬有礼地携着白茜羽告别离开。
出了公馆,冷风一吹,白茜羽哆嗦了一下,“你叫代驾了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想掏手机,但掏了空。
傅少泽脱下外套扔给她,说,“我已经让司机过来了,马上到。”
白茜羽很不配合,身子往另一边歪,傅少泽连忙揽住她,胡乱将外套裹在她身上。在别人看来,像是依偎在一起的一对小情侣,看到这一幕的都是会心一笑。
车来了,白茜羽坐进后排就闭着眼睛不动弹了。傅少泽叫了她几下始终没有反应,于是在半路让司机停了车,去后备箱拿了床毯子给她盖了。
可他盖毯子的时候,白茜羽却忽然清醒了,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在黯淡的光线下抬眼看他,轻轻地问,“我喝多了是吗”
傅少泽正俯在她身前,闻言下意识看向她,他看见女孩子雪白的脸颊透着微微的红,乌黑的发丝披散,眼眸迷蒙,像是在月光下蒙着一层神秘的纱,惊鸿一瞥。
他移开了眼,有些不自在地道,“你知道就好。”距离太近了,他闻到了来自身畔的淡淡幽香,不是来自于香水的味道,清清甜甜的,很好闻。
“那我现在丑不丑啊”
她说话时温热的吐息轻拂过他的耳畔,声音低低的,软软的,很撩人,可她的语气却那么纯真,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此时的语气多么像亲昵的撒娇。
傅公子在外素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的是风流体贴的手段,哄个女人是信手捏来的事,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他并不太待见的青梅竹马,那些打发人的动听情话却根本说不出口。
他的话梗在喉头,只憋出来一句“还行,反正也看不清。”
白茜羽仰着脸看着他,介于清明与醉酒的状态之下,她清澈的眼眸中泛着水雾,“那,给你添麻烦了吗”
傅少泽一愣,自从昨日见到这个阔别多年的未婚妻以来,她一向表现得冷淡而疏离,不曾有过半点情意,可此时醉酒后的她,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也没有。”在她柔软目光的注视之下,他觉得自己根本说不出别的回答,说完之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语气略显生硬地加了一句,“你表现得很好。”
其实今天决定要带她赴宴之前,他就料想到这个晚上肯定不会太愉快,果不其然,他不得不拎着喝得烂醉如泥的她匆匆忙忙地离开,连杯酒都没喝完,但烦躁的心情,似乎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