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下了块巧克力,苦味瞬间蔓延过整个口腔,舌头尖都是麻的,她却长长舒了口气,哪怕自己此刻宛如生吞了用咖啡泡过的土。
她又吃了块,眼泪落到包装纸上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很久了。
廖谨看着门,若有所思般。
柳助理吸了吸鼻子,道“教授今年二十五岁是吗”
廖谨转过身,朝她点了点头。
“教授真是年轻有为,”她咧开嘴笑了,眼泪止不住般地往下淌,“您看我,和您没差几岁,现在还是个助理。”
“会好的。”廖谨说。
廖谨温柔,可他和多情这个词点关系都没有。
他极有分寸和距离感地和柳助理划出了个恰当的距离,既不让女孩感觉害怕,也不是个伸手就能触碰的位置。
“我之前听说您结婚了,”她吸了吸鼻子,“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多嘴,但是这种时候了,我也不知道,”她顿了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哽咽,“什么是最恰当的聊天话题。”
“没关系。”廖谨道,提起自己的婚姻,他的神情终于不是成不变的了,“我们很好。”
“关系吗”
“对。”
柳助理也笑了,她笑完之后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她和廖谨接触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还是通过视频通讯。
“元帅很爱您吧。”她道。
这个女孩并不清楚廖谨和楚锐之间用朋友形容都过分夸大的关系。
廖谨沉思片刻。
他好像瞬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他真的是楚锐的爱人,那么他可以笃定地确认,如果他不是楚锐的爱人,那么他也可以像平时样,歉然地说不是,又可以为了两个人的面子,为了这段婚姻在外人眼的印象而撒个无伤大雅的谎。
女孩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廖谨回答。
她看向廖谨。
廖谨像是在对待个需要绝对精准的数据那样认真地思考。
“我”
门被撞了下。
砰。
柳助理猛地站直了,拿起了枪。
她不会用这样老式的枪支。
这个话题戛然而止。
第二下。
木门摇摇欲坠。
眼泪在柳助理的眼眶打转,她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只不过她意识到自己的嗓子疼的要命,连发出声音都成了奢望。
第三下。
柳助理闭上眼,正要扣动扳机。
“别动”个男人道。
柳助理缓缓睁开眼,她能认出对面的几个人的军装。
这个时候她仍然只能死死地握住枪。
她偏头看向廖谨。
廖谨眼睛通红通红的,嘴唇惨白片。
他手里的刀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扔到地上的。
柳助理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她目睹了廖谨从平静无波到眼泪悬而未决再到顺着脸淌下只用了不到五秒。
廖谨偏头,动作慌张又笨拙地把眼泪擦了。
为首的青年军官走到廖谨面前,他有点纠结究竟该如何安慰对方。
军官犹豫了片刻,还是把廖谨揽在怀,掌心下下地摩擦廖谨的脊背。
柳助理被位军官扶出去。
“见笑了。”廖谨声音里带有哭过的低沉,“元帅。”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