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脸蹭地红了。
廖谨的头发垂到了耳边,被他随便挽了过去。
楚锐的表情像是在说你疯了。
廖谨是不是oga这件事可以先搁置不谈,但是他确实是个aha,他是aha都快要三十年了。
廖谨道“谢谢,算公费。”
“不用了。”楚锐的表情简直没法看,“我自己去吧。”
“你胃不疼了”廖谨问。
楚锐按了按额角,道“我头疼。”
他拿起大衣就出去了。
“等会。”
“还有什么事”
廖谨觉得楚锐现在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人老珠黄的妻子,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您,您拉链没拉上。”
“不冷吗”温文尔雅的教授用一种非常关切的语气问。
楚锐看了他一眼。
廖谨一脸无辜,把门关上了。
楚锐穿好衣服。
他身边目睹了全程的军官想说话又不敢。
楚锐看对方的表情差点以为自己又没拉拉链。
楚元帅有买胃药的经验,没有买验孕棒的经验。
楚锐一直没结婚,没有伴侣,没有情人。
之前发情期给他留下的经验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所以他有着可以称得上禁欲的生活。
楚锐又拿了一堆抑制剂。
他沉默了片刻,又拿了几盒避孕套。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身体里有黏黏糊糊的感觉的。
在结账的楚锐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廖谨正在看资料,他对楚锐设置了最高权限,两个人不经过彼此确认就可以直接通话。
“怎么了”
楚锐道“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微。”
“您”
“对。”
“为什么被睡的是我,”楚锐拧眉,“买避孕套的也是我”
“我们可以不用,我认真的。”廖谨道“我虽然很想出去,但是条件不允许吗,您要是不介意我出去也可以。还有记得买几盒润滑油,您喜欢什么味道的”
楚锐把通讯切断了。
楚锐作为一个aha,赶上另一个aha的发情期,两个人开始的第一个小时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这点从当晚毁坏的家具上就能看出来。
床头柜已经被高火力的打碎了。
这点其实怪楚锐,他把枪拿出来上膛,顶在了廖谨的喉咙上。
当时廖谨廖教授眼睛干净得好像能把他倒影出来,他哑声问“要杀了我吗”
楚锐眼睛红得像是饿极了的狼,因为羞耻因为疼痛也因为恼火,“对。”
廖谨低低地笑了,头发刮在楚锐的脸上,“您已经,”他用力,然后捂住了对方的嘴,“在杀我了。”
楚锐当然不能朝他开枪。
他手指颤抖,手拿下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没有扣动扳机。
但是床头柜发出的声音告诉他有。
最后枪还是廖谨拿过去扔到一边的。
卧室的隔音非常好。
好在没有人听见枪声闯进来,不然楚锐第二天可能就会主动辞职。
楚锐满脸去你妈的表情又买了两盒润滑油。
请问他一个正式获封的元帅帝国十二位驻军总督之一为什么要受这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