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谨道对。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不报复颜静初
廖谨回答道“因为报复我们成本更低。”
他随手拿起针管, 半眯起眼睛, 好像要看里面液体的颜色。
“非法进行人类研究,篡改人类基因,”他笑了, 道“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 不过我对楚锐的基因很有兴趣, 要是对他研究也算是的话, 那么这个罪名大概成立。”
探索者所带来的副作用太大, 哪怕探索者被研究的初衷确实是作为药用于医学, 而不是作为生化武器用于军事。
如果想要减轻副作用必须要身体里具有免疫性极强的抗体。
但是这种免疫性必须在高浓度的探索者中产生。
不过浓度未知, 计量也未知。
且注射者身体内之前就必须有抗体, 在其他药物影响下产生的。
但是要达成这样的条件, 那个人大概不是死了, 就是离死不远了。
首先人体没法承受那么高浓度的药物, 其次, 就算真的能承受, 谁会拿自己一次又一次当成实验品,注射探索者呢
廖谨把药打进去。
疼痛感非常熟悉,熟悉得他都能一边注射一边看文件。
然后他把针管抽出来。
如果有用,血液颜色会产生改变,十小时之后恢复正常。
伤口中淌出的血仍然是红的。
廖谨拿棉签把血擦干净。
一个人研究很困难。颜谨道。
“我知道。”廖谨回答。
他当然知道很困难, 他也知道楚锐不愿意让更多的人了解探索者。
楚锐有多厌恶探索者他上辈子就知道了。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 怎么和元帅说, 是吧。颜谨语气柔软地问。
廖谨把医用垃圾销毁,点头表示赞同。
他得和楚锐说清楚,他必须说清楚。
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给他一个床让他谈事的。
而且也不是每一次楚锐都会对他的脸沉迷不已。
好吧,其实就是每次。
比如说,这次。
“我明白您的意思,”楚锐道“这个时候我最好的做法就是明哲保身,对外宣称我什么都不知道,对于廖谨是否无辜持保留意见,如果他真的无辜那就申请重申,如果不无辜就痛彻心扉,撇清关系。”
聂远洲点头,“你最好描述一下你们婚姻的不和谐。”
他们的婚姻除了床上不和谐之外哪里都和谐。楚锐想。
“这关系到你,还有你的家族。”聂远洲道“你一直都很聪明,很理智,我想,你不会做出一个显而易见的错误决定。”
这个罪名对于一个教授来说不仅仅是免职调查那么简单。
上一个试图这么干的人在五年前,他现在骨灰在哪里都没有人知道。
对于这种事情,楚锐不必参与,没有任何好处和利益,哪怕廖谨真的没有做过的,但是一旦证实,楚锐面对可能就是被质控向廖谨研究地和资金,以及政治上的庇护。
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倘若果真如此,那么楚锐和廖谨可以想想他们一起埋在哪里比较好了。
“我的建议是,先将你的夫人,也就是廖谨教授送回来。你那里的情况现在已经没有那么严峻了,更何况现场还有研究院的工作人员在,一切工作也可以交给对方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