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是廖谨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看又这样病弱的外人,他长久地在楚锐的房间门口驻足。
因为过小的年纪和精致美丽的少女外表,无人把廖谨当回事。
廖谨在基地内身份特殊,他既不是管理人,也不是被实验者,他保持着空气一样的身份,管理员忽视他的存在,也不在他身上使用任何药物,看起来是那样。
但是他和普通的被实验者身份似乎没什么区别,他也会被人欺负,娇艳的面孔反而成了一切灾难的根源。
十五岁的少年垂着长发,他静静地凝视着把自己按到床上的男人,对方身上的酒味实在让人恶心。
脸是一切的根源。
他手里有刀。
如果毁了脸,以后的境遇会不会好一点
他手颤抖地摸向刀。
他一刀划断了对方的喉咙。
廖谨心中毫无感觉,但是他全身都在发抖。
血液喷溅了他一脸。
他等待着,直到血液和那个人的身体一起变成冰凉。
廖谨推开尸体,整理了一下被扯开几颗扣子的衣服。
他手上有刀。
他为什么要伤害自己
谁觊觎他的脸,他杀了谁不就能解决全部问题吗
廖谨随便抽了两张纸给自己擦脸。
镜子里漂亮的面孔因为血痕显得更加美丽。
你杀的太快了。一个甜腻的声音略带抱怨地说。
谁
是我,啊不,是你。对方回答说。
我叫廖谨。对方说。
第一次杀人的廖谨看着镜子,镜子上面照出他,照出那具尸体。
廖谨垂下眼眸,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不正常,不正常得甚至出现了幻觉。
不过不正常也无所谓了。
基地不需要正常人。
基地的管理人对他的行为保持了一种微妙的默许。
无人理会他杀人,也没有人保护他。
廖谨活得像是空气,美丽得让人窒息的空气。
那个时候的楚锐也只是个少年,甚至被娇惯的像个孩子。
那天是楚锐第一次从房间里出来,他步伐虚浮,脸色苍白。
廖谨抱着玫瑰花从他身边走过,他那个时候十五岁,有太多的好奇心。
他别在头发上的玫瑰落下。
楚锐弯腰捡起,叫住了他。
廖谨看他,他也看廖谨。
对方把花交给他,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以往任何人见到他都会惊艳于他的美貌,楚锐看他则像是看任何平凡无奇的人那样,没有任何情绪被从那双眼睛中表达出来。
廖谨弯着眼睛,低声道“谢谢您。”
楚锐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其实非常好看,居然能给人柔软温暖的错觉,但很快就消失了。
楚锐走了出去。
廖谨突然跟上了,还没有变声的少年嗓音万分柔软甜美,“您叫什么名字”
为什么要搭话对方问道。
颜谨笑了您不也很喜欢吗
所以,他继续道既然喜欢为什么不愿意直接说出来
“楚锐。”
“您是从外面来的吗”
“是。”
楚锐话不多,但是有问必答。
他不管是仪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