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 一丁点痕迹都不曾留下,要不是被咬坏的嘴唇痛楚清晰万分,不可忽视,他定然要以为这是自己的错觉。
楚锐舔了一下还在渗血的唇角, 扯开一个冷冰冰的微笑, 他实在太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阁下。”终端管理者的声音在脑中响起,柔和的女音道“有聂远洲部长通话申请。”
楚锐回到办公室,随便拿手帕擦了擦嘴唇上的血之后才道“可以。”
他眼前一下子就被对方那边的情景覆盖了。
聂远洲并不是一个人, 他也没在办公室, 周围的装修看起来更是谁家的客厅, 楚锐放下手帕,道“部长。”
聂远洲点了点头, 他发现这个大部分时间都在微笑, 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青年人似乎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他从楚锐的眼睛里能看出来。
他毕竟看这个青年人从一个连站都站不稳的孩子长到现在这样, 楚锐的脾气在他父亲过世之后好了太多,之前那个发怒时会把所有看见的东西摔碎的小少爷终于学会了隐忍和克制, 但是他无论是生气还是伤心时都喜欢微微下头,尽量避免看别人的眼睛。
这种小动作聂远洲太熟悉了,他关切道“你怎么了”
楚锐按了按太阳穴, 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来,语气轻描淡写地回答“没睡好。”
聂远洲旁边坐着一个看起来二十多岁的男人,他的五官美丽,只不过神情仿佛覆盖了一层冰霜, 很薄的一层,给人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他虽然冷漠,但是十分礼貌,在聂远洲和楚锐的对话告一段落之后他就开口和楚锐打了个招呼。
“议长阁下。”楚锐回礼。
长相尤其年轻漂亮的议事厅议长颜静初阁下颔首。
围绕在这个男人身上的故事和哪一位已经逝去的传奇人物相比都不相上下,这个男人出身于几乎与帝国年纪相仿的古老家族,从小众星捧月,优越无比。
他十五年前第一次涉足政治,那个时候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议员,三年前他成为了帝国政治方面的最高领导者议政厅议长。
他始终礼貌矜持,楚锐觉得他居然和廖谨有点相像,气质不相似,但是五官有点相似。
或许漂亮的人都相似。楚锐想。
颜静初不会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儿子,当然也不会有一个二十五岁的弟弟,他只有一个姐姐,还在十几年前就自杀身亡了。
“别那么严肃,”聂远洲说;“我只想想问问你的身体状况。”
但是实在没有必要把颜静初也拉进来。
颜静初听到聂远洲的提问之后就偏了偏头,把目光转向不远处的阳台。
阳台上有个少年正在拿穿着奶酪片的钩子喂老鼠,他每过几分钟就让老鼠咬一次奶酪,但是剩下的时间老鼠根本没法碰到钩子,它只能拼命地跟着钩子满笼子跑。
颜静初皱了皱眉。
这样孩子在装修华丽的客厅中显得不太相称,他身边就盛放着娇艳的粉玫瑰,可他不会扭头去嗅上面的香气,他伸手,扯下了一朵玫瑰,随手扔到了老鼠笼子上面。
楚锐平静地阐述了一下自己面对的情况。
他不是个还没从军校毕业的小孩,也不是在身体这方面对于自己有极高要求的清教徒,对于亲吻,他并不在意。
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对方无论是捅他一刀,还是给他两个带着血腥气的吻对他来说其实差别不大,都是他不愿意接受的事情,甚至他觉得捅他一刀比亲吻更好,至少不涉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