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意思”廖谨的语气微妙又古怪。
“就是一个临时标记, 这样您工作的时候也能更方便一点,”楚锐道“我发誓我不会干别的,您可以放心。”
廖谨心想他当然放心。
楚锐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楚锐说的有理有据,但不具有可操作性。
要是一个aha能标记另一个aha廖谨倒是不在意楚锐的行为, 但是生理构造决定了就算楚锐把他脖子咬断, 他也不会产生什么超过疼痛之外的反应。
“我明白您的意思。”廖谨道,他发现对方的表情似乎十分不在意,但好像还隐藏着些紧张, “我没有觉得被冒犯, 您说的是正确的。”
楚锐一眼不眨地望着他。
被楚元帅这么看着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情, 廖谨需要拼命地克制自己不凑过亲吻他的眼睛的冲动。
廖谨继续道“但是很抱歉,我拒绝。”
楚锐点点头, 他甚至不需要问一个理由。
答应或者不答应都是廖谨的自由。
廖谨清了清嗓子, 说“是我的问题,与您无关。”
楚锐这次眨了眨眼睛, 他的动作不算快,在廖谨看来居然还有点茫然。
能让楚锐露出这种神情的场合非常少, 廖谨微微偏头,不去看对方的表情。
楚元帅低声道“廖教授,恕我冒昧, 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廖谨道“您说。”
楚锐声音更低,“您是不是信息素过敏”
从楚锐接触廖谨以来,廖谨好像对于任何第二性别的信息素都没有表现过除了皱眉之外的神情。
廖谨一噎,然后道“对, 您,”他顿了顿,“您观察的可真仔细。”
廖谨这句话说的不像真的,也不像假的。
楚锐这个时候虽然没法判断,但还是决定以后和廖谨接触的时候尽量克制信息素的释放。
时间不算早了。
楚锐对于突发的变故颇为遗憾,但是他也不会因为没有好好地和廖谨道别而推迟回去的时间。
他们俩像朋友一样互道晚安,然后回了各自的卧室。
由于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楚锐一大清早就走了。
他走之前没忘记去隔壁的房间看看廖谨。
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廖谨躺在床上,有几缕头发随意地落在耳边,他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睡颜安然。
廖谨可能怕黑,也可能因为个人习惯,卧室内开着一盏很小的灯。
暖黄色的灯光让他的面孔看起来有些模糊,但是非常温柔。
楚锐不自觉地笑了起来,然后轻轻地关上门。
廖教授仍然闭着眼睛,在他知道楚锐已经离开之后。
廖谨对于装睡并无兴趣,只不过楚锐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
他还可以再休息一个小时,然后回首都大学,等着军部的人接他。
廖谨下床,走到窗户旁边。
楚元帅正好走出去,大衣长长的下摆在晨风中划出一道弧度。
天开始亮了。
他的肩章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如果楚锐的一生都平稳安逸,那么廖谨很愿意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
楚锐已经接近半年没有集中处理过事务了,坐在旗舰的办公舱内时还适应了一会。
舰上的事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