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那么期待了,在他被掰断手腕之后。
惨叫声贯彻检查室。
站在监察室外,靠着墙的廖谨神情平淡。
他当然听得出这声惨叫是谁的,而且楚锐那样的人,如果他没有出来,也没有出声,那只能说明他死了。
他太清楚了,楚锐就算被人根根地掰断骨头都不会出声的。
他把眼镜取下来,缓缓地擦了。
楚锐越是这样,他越是担心。
他回来的对外理由明明是修养,可谁都能看出他没病,他不仅没病,而且体质非常好。
廖谨听到咔的声。
他低头,发现眼镜腿断了。
于是廖教授把眼镜放了回去,紧紧地抿着苍白的嘴唇。
楚锐显然只对让人失去行动能力感兴趣,而对虐杀没兴趣。
他只是以同样简单的方式掰断了对方的另只手腕,然后把手铐拷了上去。
男人身上的香气越发迷人。
年轻人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汗,不停地淌下来,顺着下颌直淌到衣服里。
他的手动不了,但嘴没有闲着,他忍着痛呼,仍然笑嘻嘻地说“原来楚先生喜欢这样。”他面上毫不在意,心却是波浪滔天。
探索者使用后失败的机率极高,几万人里才有可能活下来个人,而且还不知道脑子会变成什么样,没有稳定性。可还是有无数人对此趋之若鹜。
因为力量,因为仿佛无所不能的力量。
肢体被开发到极致之后,人总会觉得自己是神,他也不例外。
但是楚锐的出现对年轻人来说绝对是称得上灭顶的打击,楚元帅连呼吸都没有乱,他却已经被掰断了双手。
可为什么
他之前判定楚锐是个正常人,且是个警惕性不高的正常人,但楚锐这种反应让他本能地产生了恐惧。
楚锐可以面无表情又轻易地掰断他两根骨头,也可以漫不经心地掰断他全身的骨头。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楚锐的手落在他被裤子遮盖住的脚踝上。
“不”他还未来得及出声。
骨头断掉的声音比他的声音大多了,但是马上,这样的声音就被惨叫取代了。
楚锐随意地扯下段窗帘,蹲在他面前问“你是第二代的进化者,还是第三代”
“什么”他疼的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我不想再拧断你的脖子,虽然它不好看,”楚锐虽然对廖谨没有感情上的占有欲,但是这样的称呼总不会给人什么非常好的感受,他居然有点庆幸那个时候廖谨紧张了,这样他大概率能不记得细节,忘了这种出自陌生人之口,亵玩样的叫法,“回答我的问题。”
年轻人颤颤巍巍地吸了口气,“第,第三代。”
楚锐似乎嗤笑了声,“刚才那些人也是你杀的,对吗”
“对”
楚锐点头,年轻人甚至怀疑他下秒就会捏断自己的脖子,不过事实上没有。
楚锐微微笑,“那么,药,是谁给你的”
“我,我”
楚锐低下头,有头发垂了下来,他整理好,然后问“你知道,人身上有多少骨头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
楚锐静静地看着他的脖子。
年轻人确信,如果他不配合,楚锐真的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他所能的信息并不值钱,楚锐只是为了方便而已。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