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遥遥的那点儿气像被戳破的气球,嗤啦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嗓音变得又软又甜“是我不对,我昨天也不应该骂你。我就是害怕。”
谢昭嗓音有一丝沉郁“怕我”
程遥遥低下头瞪他一眼“我怕你有危险。万一被查出来,你你被抓走了怎么办”光是提起这个可能,程遥遥脸色就变得苍白起来。
谢昭狭长眼眸微微睁大了,看着她半晌不语,神色古怪。
程遥遥以为他不信,气道“真的。现在是法治社会,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杀人都是要偿命的你笑什么哎”
程遥遥话没说完,就被谢昭一把抱住。男人将脸埋在她纤细腰肢上,双手紧紧揽着她“妹妹。”
谢昭的头发长长了些,头发不似之前扎手,反而软软的,跟他这个人完全不一样。谢昭闻着她身上沐浴的馨香,心中柔软。
其实昨天他上山时当真起过杀人的念头。这两人敢对程遥遥起这种脏心思,碎尸万段都不为过。可当他举起柴刀时,程遥遥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却浮现在眼前。
他最后只将两人拖死狗一样拖出屋子,扔在林间。他为程遥遥摘了一盒野草莓后,将屋子里外痕迹清理干净,便离开了。那中年男人怕是自己倒霉,下山时不辨方向,摔下了山坳。
程遥遥听完前因后果,也有些解气。她忍不住揉了揉谢昭头发,像揉一只大狗似的“谁让你昨天不跟我说清楚的,你还不理我,我都气了一晚上”
“小傻瓜。”
“你好肉麻呀。”
“小妖精。”
“叫我小仙女”
“小仙女。”
“嗯嗯”
“”
“犟犟你走开”
那个中年男人死了。
沈晏和大队长一行人将他送进城,半路就断气了。众人只得将他又运回了村子。据说断气前他一直惊恐地瞪着眼,嗓子里嗬嗬作响,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此人叫林辉,从前有过一个老婆,被他打跑了,现在光棍一个,后事还是大队帮着料理的,就在山上随便点了处地方埋了,并未引发什么波澜。
倒是林婆子在村里嚷嚷,说程诺诺失踪了几天,不知是不是也跑进山里去了,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别找他们家。
大队上正忙着春耕和大棚蔬菜的事儿,哪里分得出人手来找她。何况村里的知青们时常会跑掉一两个,都是熬不了干活儿的辛苦偷偷回城的,他们都见怪不怪了。大队长只让沈晏去给上海先打个电话,看看程诺诺是不是回上海了。
沈晏虚应着,也并未真正去打。
程诺诺的离开,对沈晏而言就像拆掉了一个隐形地雷。程诺诺自行离开,说明她放弃再纠缠自己了。他已经盘算好了,过两天进城给家里打电话,尽快将他弄回去,免得夜长梦多。
沈晏小算盘打得响,面上也难掩春风得意,在仓库里踱来踱去,还踱步到程遥遥身边,道“遥遥,你这茶叶挑得不符合规格。”
程遥遥桃花眼冷冷睨着他,沈晏笑笑“你瞧,这茶叶还是太粗,都得挑出来。”
沈晏一边说,伸手挑起一根茶叶,手
指正好碰上程遥遥纤细手指。在碰上的瞬间,程遥遥将手挪开了,瞪住他。
沈晏笑容不变,道“遥遥,我家里寄来端午节的节礼,有你的一份。待会儿我拿给你。”
程遥遥冷冷板起脸“我不要。”
沈晏一径的深情款款“我母亲可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