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醇的奶香与焦糖萦绕在人鼻尖,光是间着这香气就叫人在寒夜里浑身温暖。勺子轻轻一划,凝固的奶冻就破开来,团雪白在勺子上频巍巍晃动,舌尖抿就滑入咽喉,焦糖的甜在舌尖跃动,随后是徐徐绽放的奶香。
大家一块坐在厨房里吃着热乎乎的甜点,随口闲聊,灶台里的火光在墙面上跳动,没有比这更温暖融洽的时光了。
犟犟的那一碗没加焦糖,加了两颗碾碎的熟鸡蛋黄。犟犟跟又过了回年似的,吃得小胖脸上沾满了奶汁,毛尾巴在地上愉悦地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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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奶奶啧啧称奇:“这羊奶膻味儿重,村里没人爱喝。遥遥这做出来的一点都不膻,又这么嫩程遥遥道:“我放了一点茶叶去膻味。
谢奶奶道:“咱们也用过这法子,还是有味道。
程遥遥又道:“宁夏有个牧场长满了草药,那些山羊吃了草药,肉味就一点都不膻。谢奶奶哎哟道:“那得废多少草药
谢昭和谢绯都安静地吃着布丁,含笑听程遥遥一本正经地哄谢奶奶。
程遥遥吃了一口布丁,勺子抵着唇笑道:“也不用这么麻烦。其实膻味儿是公羊身上的,只要确保母羊产奶的时候不沾到公羊的气味,羊奶就不会膻了。
“姑娘家家的,又口没遮拦”谢奶奶抬手给了程遥遥下。
程遥遥委屈地叫了声,躲到了谢昭身后。谢奶奶撑不住笑了,道:“行啦,吃完了快去洗洗睡了。昭哥儿明早还要上工呢。
程遥遥忙几口吃干净碗里的布丁,跟谢绯块去洗碗。
谢昭则把洗澡水提去杂物间,灌满浴桶。在乡下,晚上能洗个脚上床就算讲卫生的人了,冬日更是十天半个月也难得擦一次澡。谢家也算讲究的人家,谢昭下地干活回来,定会冲凉洗澡。
可程遥遥足不出户也是日日都要泡澡的。她的专属浴桶很大,来回要提三四趟才能灌满热水。她又怕黑,谢昭每天晚上替她打好洗澡水,还要在边上守着她。
她像一朵名贵娇嫩的花儿,一点委屈受不得,须得锦衣玉食地精心养着朝命运错位,叫她落进了谢家这破瓦残垣里。谢昭得了天赐的珍宝,怎能不捧在掌心里疼
热腾腾的水里加了两滴玫瑰精油,馥郁的香气和着水蒸气熏得人筋酥骨软。程遥遥泡在水中,只觉不能独享这快乐,命谢昭将犟犟擒来,叫犟犟也洗一洗。
犟犟睁着双炯炯琥珀眼,压低前爪,正欲对鸡圈发动一次夜袭。忽然四爪腾空,被揪住后颈皮拎进了杂物间。
闻到那股热腾腾的水汽,犟犟就深觉不妙。果然,下一刻,它被亳不留情按进了热水里。犟犟最讨厌洗灤它被谢昭按在木盆里翻滚,挣扎,发出杀猫的惨叫。
程遥遥趴在浴桶边缘,伸出一条湿漉漉的雪白胳膊,将犟犟的脑袋摁进水里。谢昭:“妹妹
犟犟“嗯”地一声,奇迹般安静下来。
谢昭屏住呼吸,捧着犟犟打湿后点没缩水的屁股往上提,犟犟的脑袋还扎在水里。仔细一看,顰犟正埋着头津津有味地喝洗澡水。
程遥遥道:“快给它洗洗吧。一天天的总钻鸡圈里,脏死了。
谢昭看了眼她搭在桶沿上的胳膊,程遥遥的胳膊纤细,瘦不见骨,带着少女特有的细腻,水珠在肌肤上滑过留不下一丝水泽,又沿着粉润的指尖往下,滴滴流淌。
好似那水是从指尖流出的。
程遥遥将手收了回去,拿葫芦瓢舀水浇在自己肩头,随口道:“谢昭,你再看我就要你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