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只狗,那只狗很热情,朝着他脸扑过来,亲他,拿头蹭他,他想推开都推不开。
申珏睁开眼时,已经是翌日清晨,他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慢慢坐起来,撩开床帐,扯了下床帐旁的金铃。不一会,就有小厮端着水进来了。
“我昨日怎么回屋的”申珏现在只有在书房里被谢夫子推拿头部的记忆,根本记不得自己怎么么回来的。
小厮麻溜地伺候申珏穿衣,一边说“谢夫子把二少爷抱回屋的,二少爷昨日睡得可沉了。”
虽然申珏幼时常常睡在谢夫子的怀里,但他听到这句话,神情还是有些尴尬。毕竟他这个年纪已经可以议亲了,同他一个班好几个人已经订下了亲事。
“若有下次,你一定要叫醒我。”申珏对小厮有些慎重地说。
“没事,若是夫子生气了,自有我同他赔罪。”申珏从小厮手里拿过腰带,自己系上。
没了聚会,今日申珏回府的时辰早了很多,他先陪申母用膳,申父和申泽最近官事缠身,每日都回来得很晚,他表哥秦艽五年前考上了状元,如今正在外地担任地方官员,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回来小住几日。
用完膳后,申珏才去了谢夫子的院子。他到的时候,对方不在书房,而是在庭院里,于是他转路去了庭院。
那人微微弯腰为花浇水,倒印在地上的清瘦身影与花影交错。
“夫子。”申珏出声。
那人闻声回首,见到是他,唇边荡出一抹清浅的笑,“阿珏,你过来。”
申珏听话走了过去,只是刚在对方旁边停下脚步,鬓间就多了一朵秋海棠。他愣了一下,随后想把秋海棠拿下来,可手还没摸到秋海棠,先被另外一只手抓住了。
“别急着取,我想多看一会。”对方说。
申珏听了这话,只觉得难堪,他又不是女子,为何要鬓间戴花,尤其是谢夫子如此看着他,虽然对方鲛带覆眼,但他还是觉得很怪异。
可谢夫子教他十年,在他心中如师如父,对方的话,他已经习惯去听,所以即使觉得难堪,申珏也只是半侧过脸,过了一会,实在受不住了,才轻声说“夫子,可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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