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下了重手, 那个贼的头破了点皮,到现在还在昏着。
大队长觉得他们下的手有点重, 别把这纵火犯给打出个好歹出来, 本来捉到纵火犯是一件特别好的事情, 要是把他打坏了,到底还是要稍微担上点责任。
几个人都是一口咬定那是贼自己摔的, 只是哪有贼自己摔的那么准的,刚好把自己给摔晕了, 还摔了个鼻青脸肿。
要不是他们拦着,这赖猴子到这里的时候可就不是全须全尾的了,那些因为这场火遭受了一些损失的妇女恨不得把他给吃了。
他们泼了水,只是赖猴子就像是死了一样, 躺在地上没声没息的。
不过大队长也是硬气,直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表扬了捉住这几个小贼的村民,晚上又召集了村子里党员和管事的都叫到了一起。
然后一伙人就在大队里干瞪着眼等着这小贼醒过来。
夏天的夜短,黑夜渐渐的过去, 黎明渐来,天边渐渐泄了丝光线出来,很快天地间就亮了起来了。
昨晚上只是大致的判断了一下地面的惨况, 手电的灯光到底是弱,完全没有这种青天白日下看到的震撼感。
宋栀他们家的地是烧的最严重的,六分地说大不大,要是说小, 即便是现在还没有肥料什么的,最少也能剩下百十斤粮食。
要知道之前一个成人的粮票的定量才是29斤,足够一个成年人吃上个几个月了。
宋栀和齐明安一晚上都没有回去,打谷场上的那些人,也没有哪个心大到晚上回家去睡觉的。
无论烧没烧到自家的地,到底是庄上人的损失,心都是肉长的,到底是存着怜惜。
对于宋栀他们家,更是一个个的安慰着,然后咬牙切齿的骂着小贼。
金黄的地界完全焦黑,宋栀到自己家的那一小块地里趟了趟,烧掉的细灰沾了水,黑色污脏的沾了一地。他们家烧的严重一点,只还剩下很少烧焦了一半的麦穗躺在灰泥地里。
其他家烧的不那么厉害的,还能捡出相当多的麦穗,虽然烧的都熟了黑了,但是自家压成面粉到底是还能吃的。
齐明安站在自家的地头看了看,然后捡了些苗穗出来,这些是大的,算是没烧到的。
这些麦子,哪不是一点点的伺候长大的,说是不可惜,那都是假的,幸好的是,打谷场上的麦子还都是好的。
日子还是要继续,现在是结果已经是这样了,再难过也是无济于事,他们坐了一阵骂了一阵后,都准备回家吃点饭然后接着回来干活了。
为了预防以后还有人使坏,这些长在地里的还是变成麻袋里的靠谱些。
宋栀和齐明安白天都累了一天,晚上只有宋栀困的极了靠着齐明安睡了一下,现在两个人都累了。
从晚上到现在,已经过了相当久,北湖失火的消息已经在村子里传遍了,齐母不可能不知道,但是直到到了早上,齐母还没有过来。
他们两个人都累了,得赶紧过去休息,只是这里还有自家的粮食,还不能随便的走,本来想要是齐母来了,就替替他们,起码让他们有时间吃个饭。
虽然昨天才刚刚吵了架,但是作为对自己儿子安全的担心,生气是生气,起码也该过来看看啊。
可是她还真没有。
还是临地的有发大嫂看不过眼,说是替他们看着,让他们赶紧回家休息休息,吃好了东西再过来。
北湖的人乡亲们都能帮他们小两口看着,绝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
宋栀去旁边大宁媳妇家里抱了自己家的被子,然后回了家里,听大宁说,齐母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