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丘国国丈发出最后一道声音,然后戛然而止,就跟被杀得鸡一样,没了声息。更为准确的讲,发出这一声后,他从原地消失,从诸天中消失,像是原本的污点被抹布抹去一样,干干净净,清清楚楚。
“我。”
在比丘国国丈消失的同时,原本的华阳公子用手一按眉心,紧接着,难以形容的流光溢彩自上而下涂抹下来,再然后,他彻底变了样子,从一个风度翩翩的俊美青年人成了一个老道者。正如西游记原著中记载的那样,头上戴一顶淡鹅黄九锡云锦纱巾,身上穿一领箸顶梅沉香绵丝鹤氅。腰间系一条纫蓝三股攒绒带,足下踏一对麻经葛纬云头履。手中拄一根九节枯藤盘龙拐杖,胸前挂一个描龙刺凤团花锦囊。玉面多光润,苍髯颔下飘。金睛飞火焰,长目过眉梢。行动云随步,逍遥香雾饶。
“这是,”
“比丘国国丈”睁开眼,面上满是惊容,因为他发现,在这个时候,冥冥之中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运势横跨而来,垂落到自己顶门上,化为丝丝缕缕,走线勾纹,熠熠生辉。在这一刻,他能够感应到自己和周匝时空的亲切,打破了原本天魔的隔离,非常轻松,非常自在,非常写意。
“不错。”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看到这一幕,点点头,面上露出笑容。能够让他大张旗鼓地行动,不惜降临绝大部分力量来到西牛贺洲,可不是让原本的比丘国国丈,寿星身前的白鹿简单丧命的,而是让天魔彻底吞噬了白鹿,囊括所有有形和无形的。从此后,寿星座下的白鹿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比丘国国丈。更为重要的是,这样的替换不是什么易容,也不是什么偷梁换柱,却是天魔吞噬了白鹿的所有,继承了白鹿的所有。从这种意义上来讲,天魔华阳成了白鹿,成了比丘国国主,在现世中的痕迹一般无二。
这样的局面下,只要这新的比丘国国丈不到上境金仙真身跟前,根本露不出任何的马脚。
“好了。”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摆摆手,打发“比丘国国丈”离开,道,“你去做你自己的事儿就行。”
“是。”
比丘国国丈答应一声,提着九节枯藤盘龙拐杖,慢悠悠走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他和门外侍女的交谈声,由近及远。
精舍内,终于安静下来。
墙上壁橱中被镌为千姿百态的形状,或如弯月,或形似睡莲,或倒立三角,在其中,或搁置青铜花瓶,或放着横笛,或摆着半打开的木盒,等等等等,组合在一起,成为一幅非常精致的画卷。
李元丰的心魔之主站在壁橱前,看着壁橱上的器物,嘴角勾了勾,神情莫名,眉宇间有少许的得意。
在盘丝洞和黄花观两大棋局的对弈中,梵门显得生疏,是因为这是梵门在构想中从来没有想到过出现的局面。梵门在西牛贺洲上第一次面对有人和自己对弈下棋,争夺西牛贺洲这个纪元中心里的东西。李元丰的鬼车真身凭借这个,占据了先机。而现在,李元丰又通过诸天各大势力对西牛贺洲实力对比的变化的陌生,再次抢夺先机,真正“鸠占鹊巢”,拿下白鹿精。
具体来讲,在西游中,除去被梵门寻来的钦定的梵门护法之类的,还有一部分是有不小背景的,他们能够来到西牛贺洲中,参与西游,攫取一部分的天运地气来洗练自身,完成蜕变,是梵门和他们身后势力的默契。毕竟当年定下西游的时候,梵门也得有盟友支持,人家支持了,你就得送出好处。可以说,这就是镀金,而且是非常非常难得的镀金
在以前,来“镀金”的人背后势力是不怎么管的,只时机到了,自己来领人即可。反正西牛贺洲在梵门的控制下,他们又和梵门有默契,肯定不会亏待了,能安排地妥妥当当。但他们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