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风自外面吹来,枝叶飒飒,寒意扑面,却吹不冷心中的郁闷憋屈,白摩烟轻咬贝齿,伸手攥紧猩红如血的小伞的伞柄。
原因并不复杂,因为她明白,刚才出现的恒元魔主真的是虚张声势,是个真正的花架子,根本无法自恶念渊海向西牛贺洲投放力量,要是自己见他一出现马上就沟通燃灯古佛的话,不但天魔丘南走不了,连恒元魔主的这一缕神意都得留下可惜的是是,自己也好,未羽也罢,对恒元魔主太过忌惮,见他一出现就慌了手脚,给了对方金蝉脱壳的机会
未羽长发垂到脚踝,眸光幽幽,脚下踏着明辉,半是黑水,半是金波,交晕成趣,他同样面容严肃,眉宇间藏着愤怒。
未羽真没有想到,魔主对于自己积威如此霸道,居然把自己震慑住了,延误了时机。现在想起来,自己刚才的表现跟笑话一样
燃灯古佛站在两个人的身后,顶门上庆云高举,云气凝而不散,越聚越多,上凝为璎珞华盖,再往上,托举灵枢宝灯,舍利子绕之而行,团团簇簇的流彩激射,扑簌簌有声,他看着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他都没有想到,恒元魔主给未羽和白摩烟的压力是如此之大,这已经超乎诸天三界中天仙层次的修士对上上境金仙的样子。
燃灯古佛对此并没有太在意,反而认为是一件好事,一方面,能够让自己知道魔主对于天魔的上位威势,对魔主更为提防。另一方面,也让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清楚自身对于魔主的惊惧,早一点发现,早一点斩杀,湮灭了后患。不然的话,待以后关键时候爆发,会引起更多的损失。
“只是,”
唯一让燃灯古佛不爽的是,自己派遣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在西牛贺洲行动,找天魔的麻烦,居然无意中帮了可恶的恒元魔主一个忙,将有的天魔赶到了恒元魔主的麾下,想一想,还真的不太舒服。
“好了。”
燃灯古佛念头一转,顶门上的灵枢宝灯灿然生辉,焰火如锦绣,照彻内外上下,似乎能够驱散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心中的阴霾,他捏了个宝印,发狮子吼,有振聋发聩的姿态,道,“吃一堑长一智,不要太放在心上。”
燃灯古佛见两个人若有所思,知道他们俩在反思,在分析自己内心下意识地对恒元魔主的惊惧,没有再多说,大袖一展,离开此地。
待燃灯古佛走后,林前重新变得冷寂一片,不知何时,枝叶间的缝隙中漏下月光,稀稀疏疏的,若冬日的霜雪,冷浸人的神骨。
枝头上也出现铁嘴红眼的乌鸦,扑棱着翅膀,不发出半点的声响。
未羽和白摩烟两个人也不说话,好一会,他们俩才对视一眼,有了决断。
已是入夜,可河中依旧灯火通明,自岸上眺望,能够看到,一盏盏的灯高悬,莹莹点点,乍一看,若天上星斗入水,照的波间粼粼。
在河的中央,停着一艘三层花船,其朱阁宝窗,垂幔珠帘,管弦声声传出,更有娇嫩之音,格外清脆。而此花船早用木桩定住,让其随潮水起落,不会移动。时不时的,就会有小舟自四面八方来,向花船去,上面载着各种各样的人,大多是年轻之辈,非富即贵。毕竟眼前的花船是真正的销金窟,在船上得一掷千金,普通的老百姓哪里消费的起。
天光照下,在一艘正驶向花船的小舟上,个年轻人在一起,都是华服古衣,摇着折扇,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
小舟渐近,已经能够看到花船上的人影,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