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仍是什么都没击中。
但是,他宁愿从没回过头。
瑞达呆呆地仰起脸,望着悬挂在空中密密麻麻裹着白布的尸体,无数狰狞的脸上,红艳艳的嘴巴正冲着他无声大笑。
hahahahahahaha
恍惚间,他甚至听见了近在咫尺的癫狂笑声,他失力般地垂下了手。
“疯子。”他喃喃地说。
两只裹着白色手套的手就在此时从他背后的阴影中伸出,拖住了他的胳膊,冰冷的就像死亡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处,让他汗毛直竖。
有人用低沉、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诡笑着说“你是在叫我吗小老鼠。”
瑞达浑身僵硬地转头,颤抖的瞳孔中映入一张惨白的、没有鼻子、正咧着猩红嘴巴大笑的脸。
公园大道344号,中央公园公寓,别墅207。
这里理应亮起温馨的暖光,奏响舒适的音乐。
而他漂亮可爱的女儿在此时或许正抱着枕头缩在沙发里看新闻,然后在他到家时冲他露出一个美丽的微笑,也或许是正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做课业任务,等待她晚归的爸爸为她递上一杯暖洋洋的脱脂牛奶。
一切本该是这样的。
乔治斯泰西坐在昏暗、死寂、压抑的室内,摩挲着手里黑色的通讯器。
一切就该是这样
他突然腾起身走到窗边,玻璃里的人看上去既颓废又失意,就像彻底被生活和苦痛打败了一样。
他沉默地俯视外面华灯初上、纸迷金醉的景象,这座世界之都看上去是那么的繁华与幸福。
但乔治也空前清醒地意识到,在它光鲜亮丽的外表下,是愈加疯狂和不断崩坏的罪恶底线。
他终于还是将通讯器抵在了嘴边。
在玻璃的倒映中,通讯器亮起了一点白光,它沿着铭刻的纹案一路燃烧,在橄榄枝内,一个承载宝剑和铁锤的天秤正慢慢形成。
正义,自由,公正,和平。
是的了。
乔治想,那才是他想要的城市,而现在,就在这个地方,它需要的是一场改变
他张开了嘴,心底的声音从他的喉中漫了出来。
“执刑者,纽约需要你。”
那其实是一副反射月光的纯白面具,除了露出眼睛的窟窿外只有用涂料画上的红色笑容。
“你你是谁”
瑞达无力地瘫软在铁桌上,四肢被拘束带捆紧,不知名的药水正不断地通过胶管流进他的静脉血管,麻痹了他的四肢。
对方没有回应,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时不时发出一阵可怕的笑声。
大脑也开始昏沉了。
这可不行啊。
瑞达晃着脑袋,努力转动思维,让自己保持清醒,他絮絮叨叨地说“你不说我就自己猜了,从四肢灌入特制药物,麻痹并僵化肉体,纽扣代替眼珠,用线缝住的嘴巴和血色的笑容,这是上个月已被逮捕的连环杀手、玩偶人玛丽乔的作案手段,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还是说你们就是一个团伙像你这样的家伙究竟还有多少唔、啊”
一把小刀捅进他的嘴里,粗暴地转着圈搅动,瑞达冒着冷汗压低舌头,但口腔还是被刮得鲜血淋漓,弥漫着一股铁锈味。
面具人开心地叹息“噢,烦人的老鼠终于闭嘴了。”
他握紧裹着白手套的手,慢悠悠地拔出小刀。
瑞达张开了嘴他的脸已经麻木,感知不到痛楚吐字不清地勉力说“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