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心底仍留有一块坚不可摧的地方,填满了美好而光明的希望。
“你还是来了。”
一身漆黑的战士慢慢转过了身,冰冷而坚硬的面盔上,他的目光仿佛可以穿透靛色的目镜,遥遥落在乔治的身上。
“是的。”他的声音嘶哑、低沉、可怖,恍若地狱中魔鬼的呢喃。
他说“我来了。”
乔治沿着一条笔直的线向对方走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迅速缩短,直到有一个飞镖嵌进他脚尖的水泥地里,乔治才停住步伐。
他露出了一个微笑“好吧,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了吗,执刑者。”
“我们是来友好洽谈的。”他摸了摸腰木仓,说“而不是来玩你一个飞镖,我一颗子弹的游戏。”
“现在,请允许我离你近一些。”乔治将枪拔出,放在了地上,又摊开双手,整个人都展露出一种毫无威胁性的姿态,“我相信,友好的距离也会增进我们之间的友谊。”
他试探性地又走出了一步,这一次果然没有受到阻碍。
[信任,信任自己的实力还是信任我]
他就这样稳定地一步一步往前走,直到又一个飞镖插在了他的面前。
[安全距离2米,可以社交谈判。]
他仔细地观察着面前整具身躯都包裹在黑色披风里的人。
[性别不定,身高不定,确定携有模糊视觉的科技装置。]
[装备精湛,是与工业集团有合作还是天才科学发明者]
“是什么事。”
对方的率先开口打断了乔治的打量,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我找你的目的,执刑者。”他说“你的种种行为正在践踏和蔑视美国的法律和规则,我知道你自诩正义,但是正义从来都不能凌驾于国家之上。”
他镇定地微笑着,语气也很和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咄咄逼人“你太引人注目了。美国政府容不了你,纽约同理,市长甚至多次向我谴责了你的暴力行径,败坏了市容形象。”
“他们都认为你该为他们所用,就像美国队长那样,光荣地为国家服务才是真正的正义。”
“你觉得呢”
执刑者沉默地看着他。
[他总是少言寡语的。]
乔治突然想起瑞达曾向他这样抱怨过。
他耸耸肩,无奈地说“好吧,就当敬友谊。看来我今天是不得不一直自言自语了我,我是说我,不赞同他们的理念。”
“美国队长和你不同,他生于战乱,所以他会想终结战争。而你,我曾经见过你,你那时候非常年轻,按照年代来算,你生于和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能在你的身上见到战争的影子,但,你可能不知道,你很美好,非常的。”
“那是种经历过残酷之人才会懂得的世间美好,而美好终能守护和平。”
“你一直在做的,也就是这样的事,所以,不管如何”他诚恳地说“我会保下你。”
这是他在双方合作中唯一有重要价值,同时也能做到的代价。
他注视着笼罩在夕阳余晖中显得有些灼眼的黑甲战士,希望得到他的答案。
但执刑者并没有立即回应,他像在思量,却更像是在沉默。
过了很久,又或者只是一瞬间。
在乔治的西装就要湿透时,他终于在漫长的炎热中听见执刑者经过调试的声音,平静地读不出任何情绪。
“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