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檀睁开眼,紫色的幽光在眸中一闪而过。
“分成两路,我们去凡尘,在那里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不知是不是巧合,魔人后,谢灵檀几乎从未遇见过江佑邻,对方似乎在刻意避开他,甚至每次出手,都会特意声东击西,引走他。
或许,两人心中都明了,一见面便成生死之战,他为他的道侣,他为他的弟弟,如果没有一个最终的结局,便永远不死不休。
凡尘间,赏兽台。
香风吹过,纱幔层层撩开,恍如粉紫色的烟雾,迎面而来的却是叫人窒息的血腥味,光滑的玉石地板上血流成河,倒在地上的侍卫们手还放在拔刀的腰间,血却从脖子处源源不断地流出,好像汩汩流淌的溪流。
“求求江公子,求求江公子,饶了小人一命吧饶了小人吧您让小人做什么都愿意啊”
衣着华丽的顾台主跪倒在红衣男子面前,砰砰砰磕了数十个响头,直到从额角留下的血液淹没了眼睛,他才凄惶地等待着最终的决判。
而他对面的红衣男子,拥有一张任何人瞧见都会惊艳到呼吸停滞的绝色姿容,他坐在金丝楠木椅上,轻轻浅浅地笑着,听着他的哭嚎,漫不经心地玩弄着自己的银色手套。
江佑邻的背后还站着七位高矮不一的高阶魔人,皆是魔人中的精锐,说起修为都在元婴之上,实战起来却远超普通的元婴修士。
不过这些出类拔萃的杀人机器在他面前,就好像毫无抵抗力、毫无遮掩的幼童一般,因为血液控制是这世上最可怕的手段,魔域的音蛊、摄魂、魅惑在它面前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我真的很怜惜你,明明这样胆小如鼠,还能违抗雪魂仙君的命令,私开赏兽台。想这赏兽台,为了赚取钱财,花样极多,不知用在你的身上,又会如何”
江佑邻微微一笑,眸子恍若星河,几乎是天使一般的容貌,眼神中却带着恶劣的嘲弄。
顾台主想到自己用在灵兽身上的手段,顿时抖如筛糠,裤裆处立刻出现一层可疑的黄色水渍。
他出身千年的修真世家,背后的实力说出来叫公孙赢都不能完全把这赏兽台封尽,哪里会想到一个臭名昭著的天魔人会为那些活该被杀的灵物伸冤
他转念一想,或许不是因为灵物,而是因为他驳斥了雪魂仙君的面子。那雪魂仙君确实举世无双,兰芝玉树,性子也是真正的好欺负,糊弄两下也就过去了。
“小人不该欺骗雪魂仙君,小人马上就把赏兽台的灵兽们全部放掉,再也不敢做这丧尽天良的买卖了,还请江公子饶我一命啊”
江佑邻似笑非笑“那轮得到你放,相比现在我手下的人已经把它们带走了。接下来,你们就自己忏悔自己的罪行吧。”
此话才落,顾台主的夫人怒道“那些不过是畜生罢了,上清都管不着,你一个作恶多端的魔头有什么资管教我们唔”
她话说一半,就被顾台主死死捂住嘴巴,脸色涨得通红。
“妈的,蠢女人,能不能少说两句”
江佑邻也未动怒,毕竟这些人在他眼中有如蝼蚁一般,连眼都入不了,如何能在意
他只是说“你怎么不知道我并非替天行道呢杀人修,护灵物,是天道的意思。”
“对对对,您说得对,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那么残忍地对待它们”
顾台主自然是不信什么替天行道的,这魔头喜怒无常,行事诡谲,他说什么,他都是不信的。
“你方才说什么都愿意为我做,我想想看看,你能做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