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是非得擦药不可,只不过是想让保姆看清自己“伤”得有多重罢了。
毕竟她和严菟前后灰头土脸地走回家,还一样受了伤,这任谁看来都以为两人肯定在外面干过架,更何况是沈母和沈析莉,这母女俩说不定已经从别处得到消息,现在正在某个角落偷乐呢。
沈析洛就是要让这对母女误以为,她和严菟是因为她们的从中作梗而闹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这样既可以减少她们日常对严菟的刁难,也可以避免一不小心被她们发现到她对严菟的态度转变。
她现在让她们先乐着,以后就让她们乐极生悲。
沈析洛想到此处,又伤脑筋地挠了一下额头不过严菟那边就有点难搞了,今天欺凌对方的这件事已是属实,虽然不是她动的手,但却是以她的名义实实在在地把对方虐了一遍,估计人家小白兔现在身心俱创,遍体鳞伤,恨不得和她同归于尽了吧
这种心情太好理解了,沈析洛换位思考一下,谁要敢这样对自己,那铁定得十倍奉还回去
所以她和严菟不是假装不合,是真的要走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她烦躁地挠挠头。不管这个了,走一步算一步,首先第一步,不能让严菟身上留下任何伤疤为什么呢
沈析洛对着镜子,指着脸上不存在的疤痕,露出阴测测的眼神,压着嗓音低沉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在我脸上留下伤疤的人”
对,没错,就是这样光想象和模仿严菟大佬未来照镜子的样子,她就觉得压力山大。
沈析洛倏地站起身来不行,她要趁现在严菟还是只不谙世事的小白兔,赶紧施威施压去
说干就干,她出去找保姆要来一个家庭备用小药箱。
然后捧着小药箱光明正大地跑去敲严菟房间的门。
“叩、叩、叩”
房里传出细柔的回应声“我不吃,你走吧。”
沈析洛一顿。哟,这小妮子居然还没吃饭
然后继续沉默地敲门。
房里的人大概是被她敲烦了,终于从里面打开门来,道“我说了,我不是你”
见到来人,对方刚要退回去甩上门,被沈析洛一脚卡住了门底。
穿着长袖长裤睡衣的严菟一脸气恼“你,你脚拿开”
“我不。”沈析洛径自走了进去。
严菟“你不准进来。”
沈析洛“我已经进来了。”
“你、你”严菟拿她没办法,低头准备自己出去。
沈析洛用脚后踢关上门,然后站在门前,挡住对方“这是你房间,你要去哪呀”
严菟后退一步“不要你管。”
“你怎么这么喜欢说这句话呀。”沈析洛单臂把对方困在侧墙角,“你忘了你下午已经说过一次了么,你是打算让我再捆你一次,还是想让我说出我偏要管这句话”
“”严菟目光带着晶莹的怒意,一时被堵得回不上话,干脆撇开视线,不说话。
沈析洛环视了一眼对方的房间,然后拽着对方的胳膊走去梳妆台,把手里的小药箱放到桌上“这是给你的,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说着便伸手要去摸对方的脸。
严菟蓦地扭开头,上前半步把桌上的小药箱一手扫翻到地上,然后对沈析洛抬了抬下巴,一副抗拒到底的神情“你走”
“哟,真稀奇,原来小兔子还会发飙呀”沈析洛捡起地上的药箱,然后打开来,从里面找出碘伏和棉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