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直觉当真是最不可理喻的,皇宫里迷迷糊糊的太皇太后叫着小殊将梅长苏和霓凰的手放在一起,梅长苏没有抗拒,霓凰的心里也疑窦渐起。
霓凰的招亲波折丛生,在靖王萧景琰的帮助下险之又险的躲过太子生母越贵妃迷情酒情丝绕的算计,越氏降为嫔位,太子禁闭东宫三月,梁帝权衡偏袒的惩罚,让人心中积怨更深。
经此后,与太子一党的谢玉认为梅长苏此人宁可毁掉也不能让他彻底投向与他们朝党相争水火不容的誉王萧景桓,于是多番派人刺探。
刺探虽然缕缕失败,但雪庐也难再继续住下去了,梅长苏特意挑了一座废弃的兰园作为新宅与景睿豫津飞流去考察,因而牵出这兰园藏尸案背后的太子爪牙户部尚书楼之敬,加上早先庆国公圈地一案严审,太子誉王可说是各断一臂。
新居苏宅是禁军统领梅长苏旧友蒙挚所赠,与靖王府虽在不同街区却仅一墙之隔,蒙挚戏言这方便他与真正合作的靖王暗通曲款私下幽会。
大雪纷飞的初冬,蔺晨来信,胭儿离开廊洲许久,近来不知为何没有一丝音信,心中多存了担忧,梅长苏的畏寒之症便发的厉害,被早有准备的晏大夫几剂汤药灌下去乖乖的缩在屋里不敢再往外头凑。
身体是老实了,心思可就更活泛,妙音坊的宫羽得了梅长苏指令,挑唆起吏部尚书何敬中独子何文新与文远伯之子邱泽的争斗,致使何文新误杀邱泽入狱。
何敬中依附于誉王,独子入狱心急如焚,誉王只好让刑部尚书齐敏帮着推诿文远伯的追究拖延时间,他的重心也放到了因为年底祭礼仪制而复位的越贵妃母子身上。
“先生可有良策”誉王焦虑的来回踱步。
“太子祭礼须抚父母衣裙触地,然越氏即便复位也只是妃妾,皇后娘娘才是正宫嫡母,可见僭越,殿下不妨参一参这失职的礼部尚书。”梅长苏抱着暖手的铜炉笑的意味深长。
誉王深觉有理,依言照办,朝中大臣对此争论不休,梁帝不满无奈之下只得同意誉王提议的让宿儒大家来一场朝堂论礼。
眼见太子重金聘请了许多大儒,誉王着急再次问策,而梅长苏则拿出了昔年恩师黎崇老先生转赠的信物玉蝉交给了云南王府的小王爷穆青,让他火速赶往灵隐寺请出当世鸿儒周玄清。
周玄清的出现使誉王成功赢得这场论礼,也让霓凰郡主心中的疑惑更加坚定。
感慨这故人相见不相识的梅长苏送别了周老先生,回首长亭,英气逼人的南境统帅一身素净白裳扑在他怀中哀声痛哭,像是找到了年少时匆匆遗失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