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怎么回事”帝帐中康熙不渝的皱眉道。
李德全应声正要出去就见一小太监慌慌张张的进来禀报。“皇上,八贝勒与其侧福晋都染上疟疾了”
“哐当”
李德全余光一扫,见同样伴驾在侧的若曦姑娘惊的手里的杯盏都端不稳了。
“奴婢失态了。”姜胭的眼角迅速泛红。
康熙知道她担心亲姐并没有怪罪,只沉声吩咐了一番,又命太医们去好生看顾医治着。
疟疾在多蚊虫的草原上是频发症状,且这里医疗的水平落后,体弱的女子孩童极易因此失去生命,所以当一旬后八侧福晋马尔泰氏病故的消息传出时并没有人觉得意外,只除了不可置信昏死过去的已有好转之像的八贝勒与打翻了案上正研磨的砚台后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的马尔泰若曦。
康熙叹了口气,笔落无言,旁座的太子则怔了怔温声道。
“皇阿玛,儿臣去看看八弟。”
“去吧。”康熙摆手,“若曦你也去,老八病中你姐姐的身后事那起子奴才怕难周全,你看着尽一份心吧,这几日就不用在朕身边伺候了。”
“谢皇上恩典。”姜胭磕了头,随太子出了帐,直奔八贝勒与若兰所在的那一处营地。
两人到的时候,此次随扈的兄弟都已闻讯赶过来了,正堵在八贝勒帐子外面,姜胭屈了一礼,诸位爷见她神色悲痛也没多话,纷纷道了“节哀”就叫她先去看若兰。
若兰的帐子捂得严严实实的,里面还有极其浓厚的苦药汁子的味道,若兰就静默的躺在那里,肤色苍白透着湿冷。
“你们都出去。”姜胭跪坐到她身边,声音干涩的朝守在这里的婢女们吩咐道。
等人都走干净了,姜胭脸上也缓和平静了许多,俯首在她耳边细语了一句,“我已经准备好了新的身份,姐姐且当是睡了一觉,过几日就得自由了。”
被妹妹一手安排服下假死药,身体看着虽与真死无异,意识却还留了一分清醒的若兰
塞外条件简陋,马尔泰若兰又只是贝勒府的侧福晋,葬仪再如何尽心也难免显出几分凄凉冷清,尚未病愈又沉浸在回忆里伤心不已的八贝勒甚至都没能到灵前看上一眼,而这些都方便了姜胭使了个障眼法用木偶人把真正的若兰换了出来,并将她送到早已安排好的地方。
“可还好”拔营回京前一日,忙碌着指挥小宫女们收拾东西的姜胭在帐外见到按例来向康熙请安的太子,他面上流淌着淡淡的关切。
“劳殿下过问,还好。”姜胭比来时要消瘦,看起来似乎是受到亲姐姐病逝的影响,脸颊两侧的软肉都不见了。
太子蹙了蹙眉,不怎么信却也不好多问。
一场病以及一个女人的死,始终是不会妨碍野心家的孤注一掷的,这一夜注定了不得安宁。
灯火通明的账内,衣冠整齐的康熙神色冰冷的端坐在榻上。
姜胭站在一旁,哪怕帐外兵戈相交的厮杀声震耳欲聋,也恭谨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启禀皇上,叛军已经全部拿下。”不知是过了多久,身着厚甲的侍卫统领进来叩首。
“孽子”康熙一直压抑的怒火猛然爆发,帐内登时一片噤若寒蝉。
“先押回京中再行处置”
半响才冷静一点的康熙下了决断,待侍卫统领领旨退出去后又幽幽的开口。
“太子呢太子是不是也知道他的兄弟们要害朕他是不是在看朕的热闹,笑朕从前就宠信了这么些个不忠不孝的畜生”最重要的是,太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