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熟稔亲切。
徐年年想着,将浆糊盛到碗中,右手端着,跑到了邵姨的房中,准备将她写好的楹联拿出去贴到门口,这种事,每年都是她和小邵哥一起干的,这次他却不在。
努力忽略掉心里的愁绪,她推开房门,大红色的底纸上的字迹秀丽却极具风骨,徐年年端详了一番,她的字是邵姨教的,这么多年,也不过学到了五六分,感慨一番后,她刚要向外走去,余光却忽然发现,那床铺之上,似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光亮。
她慢慢走过去,床铺整洁干净,枕头旁边,一枚墨色玉珏发出金光,光芒却十分微弱,时断时续。
那玉珏造型精巧,边缘柔和,却很容易看出是一枚玉珏的一部分,徐年年知道,这是小邵哥的父亲留给邵姨的东西,她不止一次看到过邵姨默默地在烛光下,看着这块玉珏,睹物思人,愁肠百结。
但它从未发出过光亮。
难不成,是小邵哥的父亲有了消息她惊喜地拿起墨玉就要去找邵姨,却在下一秒,玉珏的金光骤然消失,再也不见。
手心中的墨玉不似凡品,却死气沉沉,再也不发光亮。
这是怎么回事
茫茫无际之处,黑沉的天空中不见一点亮色,浓浓翻滚的乌云似是要压向地面,一墨衣男子站立在悬崖之巅,衣袂翻飞,邪气凌然。
男子左手掐算,反手祭出本命法器囚荒塔立于掌心,小塔周身金光茫茫,逐渐越变越大,将空中厚重的乌云破开一道金色光门。
朔月之日,灵虚之时,这归墟,总算有了法门了。
邵景真衣袍一甩,直冲金色光门而去。
徒留一道黑色身影湮没在金色光芒之中。隐没在浓稠夜色中的巨龙睁开双眼,竖瞳血红,在苍茫的黑夜中煞为狰狞。
妄想炼化归墟的凡胎,入了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
一声轰隆的龙息,巨龙复又闭上双眼,头顶的乌云渐渐散开,再也不见。